但无论是什么原因,这料子是一定要进回来的。
没有料子交不了货,赔付巨额违约金不说,只怕还要摊官司,被定罪。
墙倒众人推,这种事她见多了。
因为事情紧急,洛云澜走的也急。
她以前出远门都是坐马车,这次的事不能耽搁,便决定骑马去,路上能省一半的时间。
“什么,小姐你要骑马。”方姨无比怀疑,“就您那技术,能行吗?”
洛云澜从没正经八百的骑过马,更别说骑马赶路,方槿汐的怀疑不无道理。
可洛云澜哪顾得了那么多,她说没事,有灵犀陪着她呢,灵犀是会骑马的。
再说谁天生生下来就会骑马,再好的技术不也是后天日积月累积攒下来的。
老话不是这么说,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
她没骑过几回马,还没见过别人骑马吗。
就像此刻城外,紧密的铁蹄声如一道道滚滚巨雷,镇得紧实的大地发出阵阵颤抖。
放眼望去,如盘龙般绵延数里全是骑着高头大马的铁骑王军。
他们刚劲有力,整齐划一的驻守在城外,为首男子则带着他的副将与亲随,浩浩荡荡入了城。
街道两侧有官兵把守禁行,百姓靠近不得,只能在远处向里张望。
有人小声询问,“这人是谁啊,好大的气势。”
便有人回,“那是大盛战神定北王,你怎么连定北王殿下都不认识,你是外乡来的吧?”
“定北王殿下威名在外,我怎么会不认识。”那人解释,“只是离得太远,没看清而已。”
那百姓被官兵挡着,想要看清很难,但洛云澜骑在马上,看着就非常清楚。
她看见那气势如虹的男子,一身玄黑战甲,身形阔挺笔直,腰背挺拔如松。
他身下的战马一看就是匹千里良驹,与男子一样,威风凛凛,英气逼人。
那马儿一看就是不好训服的,可在男子手中却乖巧温顺的不行。
他只一手单握着缰绳,形态松弛,身体随着马走动的频率,自然的起伏。
仿佛他不需要给任何指令,这马就能读懂他的心意。
已是人马合一的最高境界。
哪像洛云澜,四肢僵硬如陶俑,神情紧绷,如临大敌。
她恨不能将缰绳焊死在自己双手上,生怕落了绳,马儿不听她的话。
饶是这样,还是非常难驾驭。
定北王殿下,那可是三岁便会骑射,八岁就随父亲亲征,常年在战场上厮杀的存在。
御马之术,他说第二,整个大盛无人敢说第一。
遇见这样的好老师,洛云澜怎能放过,她自是要仔细观察定北王殿下骑马的姿态和动作,哪怕是身体处细微的微动,恐都存有背后的深刻含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