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月楠被乔棣棠说得满脸通红:“你胡说什么?我何曾是这个意思,我是在说你行商贾之事,满身铜臭味!”
乔棣棠立即反驳:“有人开铺子也是为大家提供了方便。况且,靠自己的双手赚钱,干干净净,又有什么不好意思说的?在坐的各位哪家外面没几个铺子?若觉得丢脸那就都关门好了,别赚钱了。”
乔月楠冷哼一声:“大姐姐明明都钻到钱眼里去了却还说的这般冠冕堂皇。”
乔棣棠笑了:“二妹妹不会是嫉妒我没为你做一件这般好看的衣裳才一直在众人面前诋毁我吧?”
乔月楠觉得这话甚是好笑,嗤笑一声,反问:“我嫉妒你?你有什么可嫉妒的?”
乔棣棠叹息一声:“我没来府中之前二妹妹是父亲唯一的女儿,可自从我来了我就成了伯府的嫡长女,压了妹妹一头呢。妹妹,姐姐也不是故意的,谁让我母亲先嫁给父亲呢?你再嫉妒也改变不了这个事实。”
乔月楠要被乔棣棠这副做作的姿态气死了,她恨不得上前撕烂了乔棣棠的脸。
当她靠近时,乔棣棠用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道:“乔月楠,趁我没发怒之前赶紧滚,别逼我当众说出来更难听的话。”
做生意她是认真的。
今日好不容易找到了一个商机,绝对不能就此错过。乔月楠若是敢阻碍她做生意,那就别怪她不客气了。
乔月楠看着乔棣棠的眼神,想说的话咽了回去。
乔棣棠这个人向来不管不顾,连父亲和母亲的事都敢当众说出来,还有什么是她不敢说的?她不顾及伯府的脸面,她还要顾及呢。她不要脸,她还要呢。
乔月楠又气又拿乔棣棠没办法,只好跺了跺脚,生气地离开了。
乔棣棠整理了一下衣裳,转身时脸上又换上了灿烂的笑容。
“我这妹妹不懂事,让大家见笑了。各位姑娘去做衣裳的时候报我的名字,给大家便宜两成。”
谁家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想用多少用多少,既然能便宜,何乐而不为呢?
况且,刚刚的事一看就知是泰平伯府的家事,也用不着他们操心。
不过,也有不少人对乔棣棠的做法十分佩服。世家子女讲究规矩,多少会顾忌颜面,不会将赚钱这件事摆在台面上。如乔棣棠这般大庭广众之下大方揽生意的实在是少之又少。
不远处站在二楼的诚王啧啧了两声,道:“这位乔大姑娘还真是厉害,那位性子泼辣的二姑娘完全不是她的对手。子随,她刚刚说了什么,你听到没?”
顾闲庭内力比他好,说不定听到了什么。
顾闲庭顿了顿,道:“没有。”
诚王有些怀疑:“当真没有?”
顾闲庭:“当真没有。”
对此,诚王很是失望。
不远处,戏台子上的戏唱到了高潮部分,声音突然大了起来,诚王的目光看向了那里。
顾闲庭的确没听清乔棣棠说了什么,不过,他从她的口型中读出了她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