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彻能看到最常见的印刻一事,让刘挽盯着人去改进,看来刘彻对竹简上的字也挺烦的。
同刘彻告退后,刘挽就跟着沈宾走了,不过,走到半路刘挽却叫人堵住了,人,刘挽必须是认识的,王娡身边伺候的嬷嬷。
“泰永公主,太后请公主走一趟长乐宫。”看见眼前的嬷嬷,听到嬷嬷的话,刘挽意外吗?
不,完全不意外,这不是纯属意料之中的事吗?
但是,刘挽同嬷嬷对视道:“知道了。父皇眼下有要事让我去办,等我忙完我自会去见祖母。”
说完即立刻绕开嬷嬷准备走人,不想那嬷嬷也是个干脆的,挡在刘挽的面前道:“请公主见谅,奴婢也是奉太后之命前来,请公主先随奴婢走一趟长乐宫,耽误不了公主的事。”
刘挽闻言扫过沈宾,沈宾已然头痛得不行,看吧看吧,他就知道事情最后肯定会变成这个样子的。每回刘挽但凡要去办事,一定会闹出很多的意外来。
得,看沈宾的样子,刘挽已然明白,没得指望。
行,她还真就不去了。事情是刘彻交代她要去办的,王娡寻上刘挽到底意欲何为,刘挽心里清楚着,也不用装那孝子贤孙,他们之间也确实装不起来。
因此,刘挽干脆不理会那么一个嬷嬷,只管催促沈宾道:“带路。”
所谓月阁在哪儿,刘挽并不清楚,否则连路都用不着沈宾带。
嬷嬷没有想到她都把话挑白了,结果刘挽连看都不看她一眼,直接的走,明摆着无视。
这可把嬷嬷气得不轻,连忙提醒刘挽道:“公主,奴婢是奉太后的命令前来,您这是无视太后之令吗?”
刘挽连理都懒得理她,反正只要刘挽没有跟嬷嬷一道去长乐宫,必将惹得王娡不喜。可是,就算刘挽愿意跟着去,王娡也肯定要不高兴。
既如此,莫浪费那口舌和时间,她把最重要的事情办完再说。
沈宾瞧着刘挽完全不理会某位嬷嬷的态度,心里更觉得苦,有些事最后不会算到他的账上吧。他就是一个奉命办事的人,轮不到他顶罪的对不对?
嬷嬷完全没有料到刘挽连话都不说了,有心想要拦下刘挽,刘挽已然问起沈宾道:“有违皇命者该如何处置?”
沈宾一点都不想掺和,可是哪里由得他不掺和?刘彻让他把刘挽送到月阁,难道沈宾觉得这句吩咐纯属是玩笑?
“杀。”有违皇命确实可以处死,沈宾望向想要拦下他们的嬷嬷,真心的希望这一位别犯傻,他算是看出来了,刘挽不仅敢问,也真敢做。
虽然这个后果沈宾也不确定刘挽是不是担得起。
嬷嬷一愣,就她那么一愣神,刘挽脚下生风,一会儿就没了影。
沈宾给刘挽领着直接出了宫,外加出了城,然后还是上林苑的附近,只不过这方向和墨家算是一南一北,两个极端,待见到月阁的招牌时,刘挽微微一顿,这月阁有些奢华呢。
“公主殿下。”刘挽站在一处精致的楼阁前,心中感慨着,一道声音传来,刘挽自然是熟悉的,正是刘彻送给她,教她武艺的那一位瑟夫人。
听一个瑟字,谁不会觉得这必是一位温婉的女子,可是但凡见过这位夫人用的剑,绝无人敢说她温婉。
跟在刘挽身后的鹿竹本来不当回事的,不就是出个宫,不就是到外头来瞧瞧吗?等闲的小事罢了,皇帝手底下的人多了去,也不会是刘挽全见过,也全都认识的。
可是,待见这位瑟夫人时。鹿竹不是被墨家钜子和凌杞提醒过了吗?教刘挽剑法的人或许有可能是他们的对头,偏现在他们的对手要跟刘挽搭上了。
不对,是早就搭上了,现在感情有可能要增进了。
鹿竹满脑子都在想,怎么办,怎么办,她得怎么办?
“瑟夫人。”沈宾见着人那是十分的客气,刘挽就发现了,好像沈宾不管是见着墨家的人还是眼前的这位夫人都挺客气,挺怕他们的。
眼前的这位瑟夫人摇曳生姿,绝对是一等一的美人,而她的身上透着一股子危险的气息。初初见着这位夫人的时候,刘挽还在想,刘彻是不是给她寻错先生了。
后来这位夫人同刘挽并没有过多的交流,只单纯教她剑法,但这剑法之精妙刘挽学下来那是越学越上手。
“公主能来,我们很是欢迎。早些日子我们就跟陛下提过,只不过陛下说公主的心思多用在墨家那里,我们还是专心做好自己的事,不宜打扰公主。”瑟夫人红唇轻启,初初说话带着几分嗔怪,最后望着刘挽问:“公主为何喜于墨家,而不选我们阴阳家?我们阴阳家里也有公输家后人在,论起机关之术,绝不比墨家差。”
这个,这个问题,刘挽如实答道:“你们不好找。”
此话引得瑟夫人笑了,“公主是想说,我们阴阳家的人太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