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家的人看着刘挽飞快的追上刘彻,卫少儿着实没能忍住的问:“陛下和泰永公主总这样吗?不,泰永公主在陛下面前如此无所顾忌?”
卫子夫初初也不太适应,这么多年看习惯了,也知道刘彻乐在其中。
“我素来知道泰永公主胆子大,没想到那么大。陛下也能容。”有人小声嘀咕一句,卫长公主在一旁道:“泰永只是喜欢父皇。父皇也喜欢泰永,为何不能容。”
虽然卫长公主也觉得刘挽的胆子相当的大,不过却并不喜欢方才那人提起刘彻和刘挽相处时用的语气,怎么叫也能容?
刘挽并未失了礼数,对刘彻敬之重之,为何不能为刘彻所能容的。
一眼扫过说这话的人,卫长公主板起了脸,一点都不喜欢对方了。
“让泰永公主在陛下的面前为你哥哥要个官位你看怎么样?”这时候卫子夫的母亲开口眼冒精光的询问,卫子夫立刻唤道:“母亲。陛下给我们家的已经够多了。”
言外之意是希望自己的母亲可以知足,别贪得无厌。
“你不敢开这个口,那你跟泰永公主说,她会愿意的对吧。”卫母却无所觉,瞧瞧刘彻多宠着刘挽,想必一定对刘挽有求必应。
“你哥哥整日呆在家中无所事事,何不让他出去试试,兴许也能像卫青一样。”
此话在卫子夫听来实在是可笑。
“哥哥若有卫青的本事,也不必我向陛下举荐,陛下对卫青是一见即喜,多年来加以培养。哥哥也曾见过陛下,陛下既无心,我如何举荐?”卫子夫希望母亲可以认清一个现实,从始至终他们一家子的荣华富贵都是刘彻给的,刘彻认为他们的兄长不配,卫子夫去提,那不过是自讨没趣罢了。
卫子夫不愿意干的事,算然也不会让刘挽去做。
“你怎么这么说话。”卫母极是不满。卫长公主已然道:“外祖母,娘有孕在身,须好生静养,方才父皇都叮嘱娘要好生休养,外祖母再惹娘不高兴,我要去告诉父皇。”
一看卫子夫的表情不对,卫长公主丝毫不在意的出面用刘彻来威胁卫母,好让她安分。
卫母一愣,随后反应过来道:“这就算是公主,那也是你的女儿,你就是教他们这样对待我这个长辈的。”
“我要去告诉父皇。”刘嘉突然一下子站了起来,大声的宣告,只为让卫母想起他们到底在哪儿,要是他们再不像样,莫怪刘嘉不留半点情面。
卫母瞧着刘嘉一副你再不像样,我要立刻去找刘彻的架式,卫母怕吗?非常的怕。
“今日也不早了,母亲和嫂嫂、姐姐们都回去吧。我累了,要休息。”卫子夫听着也十分厌烦,本来是大喜的日子,刘彻特许卫家人进宫,让卫子夫可以见见家人,以慰思亲。
不料好听的话没有说到两句,卫母又开始打歪主意了。
这一次卫母是越发过分,还把主意打到刘挽头上?
卫子夫一下逐客令,卫母是不乐意的,一旁的刘嘉已然迈出了一步,一副你要是敢乱来,我就敢冲出去,去告你们状的架式,卫母不怕卫子夫,能不怕刘嘉?
怕,就只能乖乖的走了。
卫子夫观此一幕,只觉得头痛。
“母亲,要不让泰永知道这回事?我觉得泰永一定有办法治外祖母和舅舅。”卫长公主看着卫子夫为难的样儿,立刻想到有难事就应该找刘挽。刘挽多能干,连刘彻都能哄得好好的,绝没有她办不成的事。
卫子夫微拧了眉头,“你妹妹素日要忙活的事不少,就你外祖母闹腾而已,娘可以解决。”
反正卫母也不能时常进宫,偶尔见一两回,任由她闹也闹不起来。
卫子夫冲卫长公主和刘嘉招招手,“你们羡慕你们父皇对泰永好吗?”
不可否认,刘彻确实很宠刘挽,卫子夫也有些担心她们两个心生间隙,那不是卫子夫想看到的。
“不羡慕。泰永能让父皇喜欢,我连靠近父皇都害怕,为何要羡慕。是我不敢亲近父皇,像泰永说的那样,我们都不喜欢粘着父皇,有泰永陪着父皇,父皇才不会那么孤单。父皇对泰永再好都是泰永该得的。”卫长公主并非不讲理的人,也不是只看到刘彻的好,却见不得刘挽如何付出的人。在卫长公主看来,刘挽怎么得刘彻的喜欢都不为过。
刘嘉也在一旁点头道:“娘,我也怕父皇。二姐敢跟父皇说那么多话,真厉害呢。”
她都不敢跟刘彻直视,更别说妒忌刘挽得宠于刘彻了。
“你们父皇也很欢喜你们的。”卫子夫听出她们的真诚,露出笑容,肯定的告诉她们。
哪怕她知道,再好的感情也需要相处,她们和刘挽在刘彻心中的地位有所不同,但,刘挽付出的努力同样是谁都无法忽视的。因而刘彻不管怎么宠刘挽,在卫子夫看来都是应该的。卫长公主和刘嘉连亲近刘彻都不敢,又怎么能要求刘彻待她们一视同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