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不在家的一晚,卧室床单已然换过,浅银灰色丝绸整齐铺平,白挽被放在上面。
室内温度恒温,丝绸的凉度仍让白挽瑟缩了下。
盛云客对着他慢条斯理地解开扣子,褪去外套,目光黏在他身上,让白挽有种成为即将被进贡的贡品,等待献祭自己的错觉。
如此具有侵略性的眼神,让白挽想起他们的第一次。
盛云客自认没对他动情,殊不知眼神暴露一切,淡漠瞳孔里满是对白挽的欲望,却还如同站在高处藐视众生的神明,爱欲在眸中燃烧。
“洗洗洗澡!”
白挽从床上爬下来往浴室冲,被人从后攥住手腕。
“紧张什么?”盛云客说,“不叫我一起洗了?”
白挽露出的后脖颈是粉红色的,“我,我穿得有点多,我怕你脱完一层又一层没性趣了。”
“你穿得多?”盛云客说,“我早上不叫你多穿一件打底你大冬天就敢给我穿两件。”
“你那么急色!要是你等会儿脱不耐烦了,想撕衣服,发现质量太好撕不开岂不是很尴尬!”
“……”
哪里来的画面感。
盛云客扣着他后颈,押犯人似的押他去浴室。
“你声音是挺大的。”
白挽:“?我不大!”
盛云客:“嗯,你不大,我大。”
白挽:“???”
-
原先家里不少地方放了夫妻俩的计生用品,包括书房,后来盛云客把放在眼前的都收了起来,眼不见为净。
如今又都翻出来。
洗澡途中,白挽问了关键问题:“你是不是不会了?”
盛云客:“我想起来了。”
白挽:“什么?!”
他想起什么了?全都想起来了?那为什么这么淡定?
“只有你主动邀请我的记忆。”盛云客说,“看电视一样,认同感不多,但你不用紧张,我把指南的夫妻生活篇背下来了。”
白挽:“……”
为什么听出几分不屑。
他们不是一夫一妻制吗,盛云客搞什么ntr。
从浴室出来,盛云客将他放在床上,拉开床头柜,拆完包装,俯身吻下去。
“有哪里不舒服,记得提出来。”
“如果你说得出话的话。”
我抱你?
傍晚。
盛云客端着一杯温水推开卧室门。
白挽头发乱糟糟地坐在床上,双眼呆滞,眼睑桃红,米色睡衣松松穿着,领口敞开,锁骨半露,龙形玉坠的红绳圈着雪白肌肤。
像一个被揉坏的漂亮娃娃。
“醒了?”盛云客走近,“午睡我不建议睡太久,到晚餐时间了。”
白挽干净澄澈的琉璃眼珠缓缓转向他。
“……谁下午四点午睡。”
能说话,只是声音不太好听了。
盛云客送上水杯,白挽抱着慢吞吞地喝,喝完感觉活过来一点。
他把水杯送回去,生命条亮了一大截,他好些了,左右转了转,在床上找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