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码咱们都活着,没获罪,没被抄家,比那些被杀的七零八落,还被削了爵位的,不强的多?”
周正连连点头,
“你这话有理,在那位活阎王手中,能捡回一条命就算很不错了。
咱兄弟得知足,知足常乐,来,走一个!”
禹卫举起酒杯,和周正碰了一个。
把酒饮下的时候,禹卫不由想到了第一次去勇冠侯府,见到的那位小夫人。
一晃眼,小夫人成了定北大将军,不仅能统领西北军,还能全权负责大夏和北羯的通商事宜。
勇冠侯还是勇冠侯,哪怕文武百官都把他默认为未来帝王,可禹卫总觉得,那样一个桀骜不羁的人,是不会想要被困在宫里,当那个至高无上却注定冷血无情的人的。
果不其然,就在禹卫去了通州府就任不到一个月的时候。
宫中又起变故,太上皇病情突然加重,不幸离世。
蜀王悲痛欲绝,给皇太后写信,请求奔丧。
路郡王和长公主,没有知会皇太后一声,就自行启程回京奔丧。
勇冠侯以路郡王和长公主违背祖制为由,勒令当地守军截住路郡王等人,并将其严密关押在封地好好悔过反省。
禹卫得知这个消息,心里莫名痛快的很。
他就知道,小侯爷不想当皇上,他跟胡秀儿一样,并不贪恋权势,只想护卫家国百姓。
有这样的人,是大夏之幸,是万民之幸。
软禁
安定郡,按照惯例巡视边防的胡秀儿,绕路过来传旨。
长公主死活不肯跪下接旨,急的朱承弘一个劲儿冲李宝珠使眼色,李宝珠无奈之下,只得挺着大肚子可怜巴巴扯长公主衣袖。
长公主看看女儿,再看看不成器的朱承弘,咬着后槽牙跪了下去。
胡秀儿亲自宣读圣旨,褫夺长公主封号,责令朱承弘闭门思过,无召不得出府。
朱承弘一下子瘫软在地,脸色惨白。
完了,全完了,他这是被软禁了啊!
长公主,不,现在只能叫自己本名朱敏的宗室女,脸色也十分难看。
她愤然起身,瞪着胡秀儿喝问,
“这是谁下的旨?
本宫的封号乃是先皇御赐,太上皇已经驾崩,便是赵元娘亲自下旨,也不能随意褫夺本宫的封号!
你们如此倒行逆施,肆意妄为,就不怕遭天谴吗?”
胡秀儿淡淡道:
“这是宗室和太后以及内阁共同商议决定的,按照朝廷律例,加盖了三方印章。
你若不信,可亲自查验。”
说着,胡秀儿就把圣旨递了过去。
朱敏慌忙接过,仔细看了又看,看到上面真的有三个印章,顿觉如遭雷劈,险些站立不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