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拍桌案,虞易风怒目而视:“既然你们掂量不轻,肆意妄为,那我也不必再留情面。”
“不肯认错的话,那就滚回你们府上去,往后别再踏足此处。”
听了虞易风这话,众人亦明白,这事再也糊弄不过去了。
若是虞易风发怒,将他们逐出学堂,日后怕是再难入仕为官。家中父母若是知晓,必然会狠狠责罚。
他们不敢再多为自己辩解一句,纷纷跪倒在地磕头认错:“是学生错了,不该听信蛊惑,跟着他们欺负同僚。”
“学生知错,不该心生嫉妒,仗势欺人。学生再也不敢了,老师别赶学生走…”
虞文娇淡淡的看着这一幕幕,侧眸看到莫寒正因心生感动,而眼眶泛红,发丝凌乱,坐在椅子上出神。
再用余光瞥见齐邡一语不发,极力像要在这儿隐身似的。
虞文娇适时打断了混乱不堪的局面。
面对虞易风长篇大论的教导声,以及底下苦苦哀求声,她清了清嗓子。
“爹爹,别气坏了身子,不值当的。”
“他们既然认错了,那让女儿来替你问几句。”
说罢,她轻扶住虞易风的手,待到他喘着粗气坐稳后,这才走下台阶。
虞易风气红了眼睛,颤颤巍巍的坐下,扶额思索着怎么处置。
虞文娇的步伐停滞在他们面前,眼神里满是探究的意味。
她半蹲下来,盯着那姓梁的轻笑一声,眼神却愈发深邃冰冷。
仅用两人能听到的气语声:“本郡主问你几句,老实地说,若是说错了,就砍去你的舌头。”
“知道了吗?”
狠戾的声音让人惧怕,他立马捂住了自己的嘴,呆愣愣的看着虞文娇点头。
“除了你们,学堂之中,是否还有这等现象?另外还有那些人?”
“你们平日怎么谋划的,全都仔细说出来!”
跪了一地的呆子,傻傻地坐在那里。
他们因过度紧张和害怕而僵在原地,脑袋乱成了一团浆糊,只能想到什么便说什么了。
“我们平日都是悄悄的欺负莫寒,趁着下学的功夫,避开其他世家子弟,叫来家丁一起围堵他。
“主要是怕被人发现,还怕其他人看不惯,因不满而与我们抗衡。”
“之前是还有南江,不过自打他入军营后,就没再来过了…”
他们跪在地上你一言我一语,不敢隐瞒,都死死掐着掌心,狼狈至极。
“还有其他人吗?”
跪在地上的几人摇头,不知是未曾想到齐邡,还是想要替他隐瞒。
但虞文娇认为,更可能是前者。
她故作轻快明事理,扭头对虞易风说:“幸好今日有爹爹和齐邡亲眼所见,现在人证都在。”
“这件事毕竟受害者是莫寒,我们还得问问他是想如何处置?”
说完这话,虞文娇目光落在齐邡身上,胸有成竹的继续引导着:“那倒在地上的家丁是你们的人?就是他来放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