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没有哪一个,能比得上光渡一分的风华气度。
这许多年的求而不得,那滋味并不好受。
甚至连虚陇都劝过他,息了烛火后,难道不都一样?
不一样。
就是不一样。
这是一块他惦记了许久的肉,日思夜想,从第一眼见到的时候就想弄,一直到现在,一直到他王甘都要死了,还不曾得手过。
想将这把刀插进光渡的手掌,挑断他的手筋,把他钉在地上。
想看他疼。
光渡疼起来的样子是最漂亮的,当年将他锁在地牢里肆意折磨的情景,他至今回想起来,依然会激动不已。
他后宅那些玩宠太过无趣,稍微扎一下,就会惊恐的乱叫,哭着求饶。
没有一个比得上光渡。
如果这一刀扎穿他的手掌,会在他的手上留下疤么?手筋断了,这只手以后都不能用了,那就变成一个带着伤疤的、孱弱而精美的白玉摆设,只能供人把玩。
不过那又怎样呢?就算是手不能用,他依然有别的地方能用。
……但明天之后,他们就都没有以后了。
若不是虚陇从中斡旋,他连今夜都不会有。
王甘不得不忍耐下来,完成虚陇的嘱托,“你姓宋,但原名不是珧。”
“让我们先从最简单的问题开始,小宋公子,你真名是什么?”
狮子搏兔,亦用全力。
更何况李元阙并不是兔子,他是虎豹,是猎狼。
此一战,白兆睿不只带了五百弓骑。
这五百弓骑出手,只是围剿李元阙的第一着棋。
弓骑以火矢击其埋伏之处,在逼现铁鹞子后,再原地箭阵齐射,对其造成远程打击。
不死即伤。
第二着棋,一千精骑。
他们早已埋伏在此,林火暴露了铁鹞子的位置后,一千精锐轻骑从黑暗中现身,对铁鹞子紧追围捕。
李元阙军队在前线,能带过来的铁鹞子,撑死不过百人之数。
两支骑兵回合,便已有一千五百人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