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越想困住她的脚,她越想往外跑,一个下午就见她来来回回转个不停。
「小姐。」夏丹的脑袋瓜从屏风另一边探过来。
「干啥?这么晚了怎么还不去睡?」唐宁月已经爬上床,可是睡了好几日,她如今一点睡意都没有,索性拿了一本书,看书最容易入睡了。
「小姐,过来一下。」夏丹勾了勾手指。
「这是干啥?」唐宁月扔下手上的书,再次下床,走过去。
夏丹将准备好的披风往她身上一套。
「婆子走了?」
「这个时辰小姐不可能出去了,婆子当然没必要留在这儿盯着小姐。」
唐宁月挑了挑眉,「既然知道我不可能出门了,你要我去哪儿?」
「小姐很快就知道了。」夏丹用手捂住嘴巴表示不能说。
唐宁月并非那种会打破砂锅问到底的人,院子就这么大,确实很快就会知道。
果然出了房门,走下台阶,她就知道了,只见某人站在院子的大树下看着她,下一刻她很自然的飞奔而去,在他面前紧急煞车,还来不及站稳,她整个人就落入卫洵的怀抱。
「吓坏了吗?」卫洵不在意自个儿的行为是否孟浪,只想紧紧抱着她,这几日他一直慌乱的心终于平静了。
顿了一下,唐宁月没忍住伸手圈住他的腰,「还好,你怎么知道?」
「元孝每日上门关心,发生那么大的事,他不敢拖延,立马通知我,当晚我就得到消息,只是手边的差事还没结束,只能等到昨日差事告一段落。」
「夏丹这个叛徒竟然没知会我一声。」
「她没有伤害你,不可以称为叛徒。」
「她是我的丫鬟,做什么事都应该先问过我的意思。」
「我们是一家人,不分你我。」
「我们还未成亲。」
「我只认定你,你是我的妻。」
唐宁月感觉整个人泡进了蜜缸,什么话也不想说,静静依偎在他怀里。
卫洵盼着时间就此停住,但是不可能,更夫的锣声传来,提醒他夜深了。
「那件事情我会仔细调查。」
唐宁月摇了摇头,先说自个儿遇到事情的经过,再说后来的查探,「二姊姊听人家说水阁跑进了好几只老鼠,吓得大伙儿乱窜,还好三楼义卖的物品都是大件的,派了宫女专门侍候,东西不至于砸坏。
「不过正因为如此,根本不会留意谁靠近角落的盆栽,甚至盆栽掉了都没发现,二姊姊还是离开水阁才看见碎落一地的盆栽。对方的算计太周全了,我觉得这件事只怕无从查起。」
「我相信凡走过必留下痕迹,总能调查到一些线索。」
唐宁月想想也是,卫洵可不是她,人家有人脉有管道,确实有机会调查清楚。
「你尽力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