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干什么?!”
方弈柏莫明奇妙。
谢凛很是激动,他一直把方弈柏推进屋里,把大门关上,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情,才说,“别搬……我不会打扰你,我保证。”
他连夜迫不及待地赶回来,就是想要消除方弈柏的顾忌,但是没有想到,一回来真的看到方弈柏要搬走。
如此决绝。
酒是穿肠毒药,果然不错。
他好像又一次做了错事。
悔之晚矣。
谢凛诚恳道歉,“昨天是个意外,我真不知道你会接电话……”
“我,我喝多了……我可能跟你说了什么不该说的,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们都当没有发生过。我以后真的不会了。”
方弈柏冷冷地看着他,“你想起什么了?”
谢凛有点踌躇,“我打电话给你说的那些……我大概都记得,我以为是做梦……谢焕跟我说你找过我,我才反应过来,你可能是真的听到了。”
方弈柏正想说些什么,方念兹从屋里跑了出来,“爸爸……谢叔叔?”
他看到谢凛眼睛一亮,有点吃惊,也有点兴奋。
“你们在干什么呀?干嘛站在门口,爸爸让谢叔叔进来坐呀。”
方弈柏忙和谢凛拉开距离,回头把方念兹往房间里引,“大人有话要说,你先进自己房里看绘本好不好?”
方弈柏有点困惑,“我不可以跟谢叔叔玩一会儿吗。”
“等大人聊完了,谢叔叔再陪你玩好不好。”
“好吧。”
方弈柏说着把方念兹带到他的房间,又给他找绘本。
谢凛犹豫了一会儿,也跟着进来了。
坦率地讲,他对这个空间是有抵触也有好奇的。
如果不是看到方弈柏要马上搬家,他是不会这样莽撞地闯入这里的……这是方弈柏和别一个女人的家。
即使是他,有些时候也宁愿逃避。
他不会承认,每次回忆起梁佳琪搭在方弈柏肩上的手,那种充满宣示主权意味的画面,他有多痛苦。
而那种痛苦支撑着他远离方弈柏。
这栋房子是当地常见的农民房格局,被收拾得整齐明亮,风格简单温馨。当下似乎没有第四个人在场。
他发现方弈柏把屋内的东西也收拾了一些。
看样子是铁了心要搬家了。
但他随及感觉到有点不对劲。
等到方弈柏把方念兹安抚好了,走出小房间时,感觉到谢凛情绪很激动,并把他堵在了门口。
“干嘛?”方弈柏躲开他,又想去收拾东西。
谢凛突然指着卫生间的两套洗漱用品问他,“这个房子里没有一点第三个人的痕迹。”
方弈柏一怔,没想到谢凛想的是这个方面。
谢凛盯着他,“你……离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