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沧州这人耿直,说什么都不行,有人污蔑他徒弟,就等于打他的老脸。
“别说了,这活我也不干了,我就看不得他们欺负人。”
村里办喜事儿的人家:……
这下好了,把村里唯一的大厨给得罪了。
徐沧州不给他们办宴席他们就一点办法都没有,他们又反过来求着徐沧州,徐沧州也不买账。
他虽然在村里给人们办宴席也收钱,但是他给主家省多少东西呀?
就一堆食材,有的厨师能做三桌席面,有的只能出两桌,东西浪费的多,就出不了那么多的席面。
有的是因为手艺不行,有的厨师就觉得东西是主家的,浪费点也没啥,本来能做两道菜的食材,也就做一道半,剩下的都浪费了。
徐沧州在村里那么多年,很为村民着想,没想到居然有人冤枉他徒弟,那不就等于打他的脸?
老头子受不了这个委屈。
这几个月下来徐沧州早把顾庭当成自己亲儿子了。
他儿子早早夭折,这么多年他心里的孤寂得很,就像快溺死的人抓到了救命稻草,他遇到了顾庭了,那是爱到心里面去了,他自己舍不得吃的东西给顾庭拿回家,倒让那些人说闲话,真是气人!
顾庭在徐沧州家里做了几道菜好好地哄了哄师父,才把他老人家哄好了。
“师父我想着咱们爷俩在村里干活也不是长久之计,咱们一桌宴席才赚多少钱?现在政策开放了,咱们要不到镇上租个地方开个饭馆啥的?”
顾庭早就有这个想法,只是时机不成熟,现在他跟着徐沧州学了那么长时间也应该把自己的本事拿出来了。
这个吗……
徐沧州皱着眉头,手指摩挲着下巴,他从来没有想过这事儿,毕竟那是开饭馆!他以前都是给人家当厨师但是从来没有想过自己当老板。
这能行?
顾庭马上给他鼓劲儿。
怎么不行啊?您老人家厨艺是这个!您还担心什么?
这话说到徐沧州心坎上。
确实厨艺这一块儿他就没有服过谁。
“也不是不行……”
顾庭:“这就对了嘛!您说您厨艺那么好,咱们又不用请大厨,刨除这块开支,咱们能赔到哪儿去?您想想您现在年岁越来越大,还能在村里干多长时间?再说了,在村里做席面多累?有时候一次就是十几桌,办一次宴席能把人累个半死,还赚不了多少钱。”
这话越说越对。
徐沧州深有体会,他现在年纪越来越大,越来越心有余力不足,而且赚得确实不多,他要是提高工钱,又都是乡里乡亲的,不好开口不说,还容易被人说闲话。
“可是咱们到镇上租店面要花不少钱。”
他赚得不少,但是老伴儿身体有病要花钱吃药,所以没剩下多少。
顾庭道:“我家不是有房子吗?三间大瓦房,还有两间偏房一个院儿,我跟弟弟妹妹都已经收拾好了,我们把房子卖出去,然后到镇上租店面不是正好?”
徐沧州:……
他忽然觉得顾庭怎么跟一只小狐狸精一样呢,他好像是早就知道有这一天,早早地已经把局摆好了,现在就等着他点头答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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