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巧言令色都及不上男人的一句话。
荣仲欣也第一次感觉到所谓男人的魅力。这种魅力无关乎商业上的手腕,无关乎礼仪上的修养,无关乎财富上的多寡,甚至无关乎一个人的成就。
自己的父亲也是果敢,可那不过是一个优秀的商人而已。那是为了利益奔走的精明。
可面前男人吸引他的东西,没有过多的修饰,如一个透出生命的,雄性的力量。坚定,不屈,不计得失,又岿然伫立。
荣仲欣从前收到许多追求者抛来的暧昧和爱语,从没有一个人能打动他,他也从未对谁上过心。
如今,他也仍然未发现任何异常之处。
只是在男人说要和他暂时分离的那一刻,心中暗暗不舍。
只是在男人阖门离去的那一刻,他心中黯然失落。
这时,荣仲欣并不知道,也未曾发觉,这种感觉和平日逢场作戏,觥筹交错有所不同。
那时,他从容,高雅,能掌控着他人情绪的节奏。
如今,他却被另一个男人调动了情绪。
可惜,荣仲欣从未认真喜欢过谁。
所以他并未察觉,一颗小小的种子,已经在心中生根发芽,今后,还将长成参天大树。
相争【小修】
“怎么跟荣家老二聊了这么久?”
曾炎对于由成震领路的复仇之旅,似乎已经迫不及待。所以他们‘丰盛’的中餐,被安排在一架飞往太平洋上空的小型飞机上。
曾炎脱掉了外套,一身肃黑的衬衫,开着领口坐在成震的对面,露出线条硬朗的锁骨。两人中间摆着一张巨大的餐桌,上面全是狼藉一般的杯盏酒盘。
“他人不坏。”成震道。
“我还没说什么呢,你干嘛给他辩白?”曾炎皱眉。
“我知道你的意思,让我小心他。谢谢你。”
成震吃下第十三盘牛排,曾炎又吩咐机务再给他们上了一桌。飞机携带的加热食品说不上美味,但这样的男人,其实并不需要多少精美丰盛的菜肴,最主要的,还是分量和质量。
成震如饿虎扑食般,吃完了从厨房切割出的小半头牛分量的肉。腹部微隆,他心满意足地叹了口气。
曾炎的刀叉停在自己的第五盘牛肉上,皱眉:“你吃相怎么还是这么难看?”
成震打出一个饱嗝:“饿了,就吃得多。”
曾炎看着面前的男人,那酒足饭饱的憨态,他咧开嘴无声地地笑起来,没有说话。
成震的目光投向窗外,穿透了云层。他知道两人已经来到了北太平洋上方,下面蔚蓝的深海中,大大小小密布着无数岛屿,其中就有一座是黎子卿的藏身之处。
“三点钟方向,目测还有一公里。”
曾炎微微眯起眼:“你看准了,我可不想打草惊蛇。”
“就是那儿,我认得。”成震肯定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