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在城堡门前停下,马昂头嘶鸣,踏碎一地琼玉。
“下车。”成震淡淡的道。
年轻的管家一动不动,抬起漆黑的眸子,黑色的睫毛咫尺之间连上翘的弧度都清晰,似乎在微颤,目光焦距也凝聚在别处:“少爷……不是您不行……”
说着他转而勾起了嘴角,抚上成震的肩膀:“而是您……太急了……今天……太突然了,能给我一点时间吗?”
成震皱眉:“我说了,下车。”
男人眯起眼睛,睨视着成震:“少爷,我今天不想。”
“不由得你想不想。”
男人闻言,微一怔忡,眼中的漆黑渐渐散去,显出清明的眸光,嘴角勾起一个自嘲的弧度,声音也变得淡然:“少爷,这是命令吗?”
成震挑眉:“如果你觉得它是,那就是。你答应过我的。”
男人抿了抿嘴角,踏出一只脚踩上车驾精细的垫足,缓慢而优雅地下了车,回身为成震开了车门,欠身:“少爷,请。”
成震一步就跨下车座,拽起男人便往城堡内大步走去,守在城堡门口的奥弗莱看见两人拉扯的样子心下一惊,忙转开了视线,小心翼翼指挥者仆役从两侧拉开高大的门扉。
成震拉着‘连城’穿过金碧辉煌的大厅,穿过空阔而奢华的舞池和喷泉……迅速上了半环型的华丽楼梯,径直进了自己的房间。
关上门,拱形的天花板、宽厚的木地板、布满油画的周壁,形成了一个密闭的空间――窗帘早已被拉上,男人的面容隐在阴影中,看不清神色。
原本在空落的房间里,反衬出贵族的冷萧和寂寞的雕花镂空的华丽装饰,铺张奢华的圆形大床,脚下厚重而华丽的地毯――一切的华贵,如今在此时在暗色中,都显出一丝诱惑的味道。
而床头墙壁上挂的一张巨幅油画,那引颈呼啸的巨龙下铭文:“我们最伟大的勇者――震龙”也似乎在昭示和提醒,刚才不久前,成震幻化出的暴虐身姿。
凝视着面前的男人,成震走上前去,伸手握住他的双肩:“以后……不要再为了我给别人卑躬屈膝了。有我在,你不用再向任何人低头。”
年轻的管家垂下眼遮蔽了目中的光华,嘴角微翘:“少爷,这是谁教您说的甜言蜜语?这算是调情么……”
“这不是甜言蜜语,我只是叙述事实。”
男人背脊挺得优雅,闻言笑了笑,并未置评。他周身的轮廓被朦胧烛光和隐约穿透窗帘的日光倾泻,黑色的制服,那高束的领口,无不在这暖黄光晕中显出一股禁欲的诱惑……
“我知道了。”男人轻声道。
成震凝视的目光,几乎把他周身都逡巡遍:“那我们开始?”
年轻的管闻言家扯下了领带,挑眉:“少爷,既然您执意如此…我从命就是…”
被身体内一股最深处的占有欲望驱动牵引着,成震伸手微抬起男人的下巴,吻上了这个和连城一模一样的面容……男人抬眼的一瞬,泄出潋滟的眸光,撞击着成震的心,让他炫目,引他悸动。
“…别说话,闭上眼睛体会就行。难道…你就对我没有一点感觉么?……嗯?”
“……”
“少爷……唔……”男人轻轻推开了成震,唇边牵出一道银丝,“您……”雪白的手套擦了擦嘴角:“您真是粗鲁……据我所知……您是第一次吧……要我教您么?”
成震没有说话,‘连城’凑了过来,衔住成震的唇,伸出舌头,轻轻开始舔舐……
成震喘着粗气,忽然将男人拉进了怀里,将自己的唇舌交缠上去夺回主动权,追逐着男人一瞬间的失措和随之而来的迎合……
“少爷……您真是不听话……”男人在唇齿间吐出调笑的气息,“都说了不要这么粗暴……您是贵族……”
成震凝视着眼前的男人,曾经和他有那么多回忆……体内和魔法位面融合的部分,对‘执事’的喜爱是那样真实无虚……潜藏在内心多年的酝酿,似乎在这一刻喷勃而出……
心底的暗恋糅合了许多……年幼的时候被指导魔法的回忆,青春期时对那完美无缺风度的敬仰,那是温暖、青涩、而又混杂着后起而来的欲望成为的一种倾慕,一份无法言之于口的爱恋。
成震再次吻了上去,唇齿之间再次亲密的接触,似乎让执事不适,他开始逃避起成震的纠缠……双臂推搡着成震的胸口,可成震仍然毫不犹豫地禁锢住那身体,将吻进行下去,更深……更深……
“唔……”
紧紧禁锢住男人的身体,一段段过往从成震的脑中一晃而过,就好像自己亲身经历――不……这就是自己的亲身经历。因为此时,他早已是震龙,而震龙也是他。
如今,这份爱恋因为镜像位面和原始位面的融合,又再多了一份倾慕的记忆。
将男人囚禁在自己的手臂中……那吞吐之间的气息是那么温热,成震从不知道,原来曾经的说出强硬话语的嘴唇竟是如此清软……
“少爷……”
也许是成震太过用力,年轻的管家在成震的进攻下发出窒息难耐的低吟。
成震终于放过了猎物,缓缓舔了舔嘴角,嘴边溢出一道银丝,停止了对嘴唇的肆虐。
“您……”男人喘息着,哑声道。“真是……”
“…嘘…专注点…”成震的吻再次袭上开阖的唇扉,堵住男人喋喋不休的絮语……而手指,也打开了那禁欲般的黑色管家制服的纽扣,伸进裤子里面,抚上那微翘的臀部……
年轻的管家在自己怀中挣扎抗拒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