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城铭骂了句脏话,结实的大腿抵在我腰上,开始解我的腰带。
妈的。
你真的是不知道我狠起来什么样。
我特么可是个疯子!
腰带半解,我急中生智的抓过一个酒瓶子,咣地一声砸在他脑袋上。
玻璃碎片和酒水飞溅,落了满身,趁他捂着脑袋的间隙,我一膝盖击在他那个地方。
“你……”
贺城铭疼的说不出话来,脸色直接转为青紫,声音都在发颤。
“我不怕野兽,真的,”我站起身,喘着气提好裤子,冷冷地告诉他,“野兽要吃你就吃你,可是人吶,吃了你连骨头都不吐的。”
“你光知道我妈是被关进精神病院疯了才死的是不是,实话告诉你,”我一不做二不休,看着蜷在地上的贺城铭,提起某些没有人知道的隐秘。
“我妈,和我弟的尸体关在一起,关了半个月,六月份,整个别墅都是臭味,我不给她吃的,逼她啃她儿子的肉。”
“哈哈,”我笑了起来,“我是个疯子啊,我眼睁睁看她崩溃,跪地求饶,精神失常,然后,她求我杀了她。”
“我就把她送去精神病院,”我摇了摇头,想到这段往事,竟然有点想笑,“我才不会让她死呢,生不如死,才最好玩。”
“你他妈……”贺城铭抬起头来,直勾勾地盯着我,“你跟我,才是同类。”
他抬头时,眼睛发光,眼底那种隐晦的邪恶和偏执,像极了……三年前的我。
我开始想报仇的时候,就是这种眼神。
可那都过去了。
“我们曾经是同类,”我说,“可是,我已经被拯救了,你还没有呢,真可怜。”
贺城铭的发家史我不太清楚,但是豪门水深,谁知道哪家背地里有过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就算他的经历比我悲惨千万倍,也不值得我内心生出一丝丝可怜。
或者已经够累了,谁闲得蛋疼去可怜别人。
我抓起外套,本来想一走了之,在门口时又忍不住回过头来。
“贺总,你要是想针对我,那没什么关系,生意黄了,那也没什么关系,但你要敢对我老公做什么,我发誓——”
“我会和你同归于尽。”
走出蓝天的时候,我几乎是连滚带爬的回到车上,手机屏幕还亮着,显示着客厅的监控画面。
宁笨笨蹲在他最喜欢的小黄鸭坐垫上,望着门口,连姿势都没变一变。
他还在等我回家呢。
我对着后视镜看了看肿起来的帅脸,突然就委屈的想哭。
对着别人的时候有多狠,对着老公就有多脆弱。
车速开到八十迈,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