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师尊?可我……”
“你的转世与其他凡人不太一样,每一次转世,有记忆起便是十几岁的样子。根据我找你几次的经历来看,你的转世…每次也都活不长。”
落尘看着白忆尘,眼眸不自觉地泛了红。
他说的……竟一字不差。
自有记忆以来,落尘便是无父无母一人,他不知自己生于何处,也不知自己要去哪里。只是在偶然听到凉州城有座闻名天下的戏楼后,慕名来了这里。
现在看,他就是为白忆尘而来。
“我的话……听着是不是很荒唐?”
“确实很荒唐,不过我信。”
白忆尘愣住了:“你……”
“你说我是你的徒弟,我信。你说我是六界的上神,我也信。但你说我是被你连累至此,我不信。”
“可是……”
“没有可是。虽然你把一切告诉了我,但我没有过去的记忆,所以我不认。”落尘握住白忆尘的手说,“这世上没有师尊会害自己的徒弟,不是吗?”
白忆尘小心翼翼覆上落尘的手,进而把他搂入怀中。
“这一次这么快就说清了?”夏银烛惊叹道,“他们……”
“就跟到这里吧。”凌玉尘拍了拍夏银烛的肩说,“那筐果子应该跟恢复上神的记忆或者力量有关,知道这些便足够了。知道再多,我们也帮不上忙,走吧。”
“啊?好。”
两人换了条路,并没有着急回仙界,而是去了凉州戏楼听戏喝酒。
“别急着喝。”夏银烛拉住凌玉尘的手说,“天凉了,酒冷,烫烫再喝。”
“烫酒多麻烦,现在还未到冬季,喝点酒而已,不至于。”
“至于。”夏银烛严肃道,“韩大人特意交代过我的,你不能吃冷食喝冷酒,容易腹疼。烫一下再喝,费不了多少时间。”
凌玉尘拗不过夏银烛,只好随他去了。
“你说你啊,跟韩云学什么不好,偏偏学他婆婆妈妈的性子。”凌玉尘支着头说,“有空我可得去找他一趟,好好和他理论理论,瞧我的小夏宫主都被他带坏成什么样子了。”
“这也是为了你的身体好。”夏银烛把烫好的酒递给凌玉尘说,“你啊,一点都不会爱惜自己的身体。等哪日病倒了有你好受的。”
“哪日我若真病倒了,也有夫君在身旁照顾,不是吗?”
“仙君也会生病吗?”
“当然,仙归根到底也是人。”
而且相比于普通凡人,仙君生病要比凡人麻烦的多。凡人生病吃药扎针就能康复,可寻常药物药力太弱,对仙君来说并不起效。
“既然仙君一生病却是很麻烦的事,那你就更不能生病了,不然到时候你在床上一躺躺十天半个月,我多心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