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及,门口的一众以程主任为的医护人员。
小二十来号人,浩浩荡荡,水泄不通。
林曜:“”
也就是说,方才突然来了这么多人,在外面等着,他和谢星忱在里面上了二十分钟的厕所。
“尿完了?”程主任还乐呵呵问,“你们同学真有礼貌,知道隔离区不能喧闹,都不出声。”
林曜闭了下眼,真想找程主任要一支安乐死。
谢星忱觉得挺逗:“你们变魔术呢,从哪儿冒出来的。”
“怪我。”贺离主动滑跪道歉,“我来的路上在小号了条状态,没想到切错了号,切成了学校表白墙。”
林曜:。
又一个号,你到底有多少冲浪的马甲。
“没错,我就是崇清表白墙的皮下某号,总之,大家都知道你在隔离区想感受被人探望的感觉,全都热情来了。”贺离尴尬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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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儿,也不是秘密。”谢星忱微微点头:“谢谢大家,还有点不舒服,那散了吧。”
贺离欲言又止。
你人这么好,我都不忍心黑你了。
听到人家都开了口,众人也不知道该走该留,站在原地。
段铮抬脚踹了下旁边的膝盖弯,李茂扑通一声就跪了下来。
当着这么多人,已然没什么脸面,索性崩溃出声:“对不起,我不该在训练场用机甲挑衅你们,对不起,我不该滥用诱导剂让你们二位陷入信息素混乱,是我错了,你们怎么惩罚我都好,但我真的没有用zo。”
“这一周的时间,我吃不下饭,睡不着觉,夜夜忏悔我的过错。”李茂从远处一路跪着,快移动到两人跟前,伸手就要抓林曜的裤子,却被对方利落躲开。
又只能低着头,垂丧着头,流着眼泪道:“我知道我伤害了你们,身心都受到了伤害,罪不可赦。但我真的没有用zo,那是违禁用品,如果上了军事法庭,我就一辈子都没办法成为军人了。我没有做的事情,要让我怎么承认呢。”
林曜没说话,只是垂着眼看着他。
很难说清此刻内心的感觉,五味杂陈。
初中的时候,他被污蔑过偷钱,因为穷,所以谁丢了东西就会下意识怀疑他。
他当时不懂怎么解决,只能在每一次被人阴阳怪气的时候,用拳头揍污蔑他的人,但没有用,人家只会觉得这是恼羞成怒。
于是事情越演越烈,他被全班男生孤立。
有外班的女生给他递情书,也会被告知:“他可是个小偷,长得帅有什么用,手脚不干净。”
这个标签陪伴了他三年。
而那个时候,是贺离拿着早餐,笑嘻嘻地坐在了他身边:“我相信你。”
那是林曜第一次感受到什么叫温暖,所以后来,这家伙就算做再多的蠢事,他都可以维护,一一挡下。
是因为在最孤立无援的时候,朝着他伸出了手,让他不至于在黑暗里往下坠落。
自己当时打架的反击,和李茂恼羞成怒的报复,其实是如出一辙,即便有错,污蔑是最下作的解决方式。
“求你们告诉院里真相好吗?对不起,对不起,我真的知道错了。”李茂也顾不上这里还有众人围观,一下一下把头砸在地上,磕出巨大的声响。
房间安静地沉默着,谢星忱不知道林曜在想什么,却看懂了他脸上的犹豫。
他这人,本质非常冷漠,对于有恶劣行径的人,十倍的惩罚也是应得。就算这个处理方案不太恰当,也可以是别的。
但林曜在挣扎。
那他愿意为了对方变得宽容。
谢星忱抬手,很轻地在林曜的后颈上捏了下:“林同学怎么想。”
林曜被猛然触碰,转过头,目光和他骤然撞上。
当着这么多人,他也忘了他们表面不和的关系,没有挣扎躲开。
只是在想,明明是谢星忱受了更重大的创伤,为什么要问自己的意见。
自己可以表看法吗?
说出了口,又真的有人在意吗?
“我”林曜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主要是谢星忱同学伤得比较严重,你看怎么处理合适?”霍尔院长开口。
谢星忱温和地笑了笑,手指在林曜白皙的后颈蹭了下,像是安抚。
然后看向众人,非常平静交出了决定权:“我听林曜的,他说了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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