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启动车子,车里?两人虽然沉默,但气氛还好,至少没?有那天的剑拔弩张。
路口等红灯时,陈唐忽然开口道:“他们今天很开心,我看得出来。你以后?多来陪陪他们。”
来不了了,她要走了,不打算回了。
“好,有时间我就去。”
稍许,他又?道:“如果我说,我想要挟恩图报呢。”
连甜扭头看向他,陈唐看着前方不看她:“就图一次,换你的一次原谅。”
连甜把头转回去,陈唐也不催她,直到车子停在了她楼下,连甜也没?有给出答案。
陈唐:“帮我摘一下安全?带,我旧伤犯了,不得劲。”
这种事连甜以前帮他做过,她熟练地探着身子伸手过去,却被陈唐忽然抓住。
连甜一惊,他手劲太大,她抽不回来,他就这样抓着她的手朝他的后?腰上摸去。
那地方有什么连甜太知道了,是一道疤,凶狠肆扬的刀疤,本该落在她身上的刀伤,连家亮留下的最后?的恶意。
连甜的手刚一触上,就好像被烫到了一样。她拳起手指,陈唐却不让,一点?点?地给她掰开,非要她整个手掌都触上去。
他眼睛里?像是浸了墨,又?冷又?静,一字一字地道:“不用?陈家的恩,用?我自己的,可以吗?”
连甜的手腕是软的,心是沉的,终于到了抛出最后?一击的时候了吗。
恩情,陈家的养育之恩,陈唐的救命之恩,是她身上的绳索。
陈唐用?掰过她手指的手摸着她的唇:“又?白了,真不经事。”
如此他也没?放过她,执拗地找她要答案。
他乡遇故人
连甜的?双唇没有因?为陈唐的?抚,。摸而热起来,她颤着?唇,艰难开口:“只是原谅就可以吗?”
陈唐眼里的?墨浓浓地化?开,只剩下冷了:“当然不行。”
连甜:“那我做不到。”
他们都?明白,他们在说什么。
陈唐立时松开了连甜,利落地给自己解下安全?带,手本来已经放在了车门上,在打开的?前一秒,他撤了回来。
“你多大了,还在追求爱情,不觉得可笑吗?夫妻之间互相尊重,彼此欣赏,拥有共同的?利益,这才是婚姻的?真谛、根本。你不要再幼稚下去了好不好。”
他好认真,甚至略显激动?。
但连甜想对他说,就算她幼稚她可笑,她也改不了。
她一辈子都?在亲情友情爱情里追寻真心,她就是这样的?人,如果找不到,要退而求其次,她宁可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