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这个,明漳就想骂人,早知道那邪祟能入户,他就不把符箓浪费在封门窗上。
虽然驱邪符威力很有限,但搏一把未必不能逃出去,刚才他也是找不到他放墨斗和铁剑的驴车,发现邪祟凶猛,这才退回来的。
可惜,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明漳顿了顿,“有祟雾的那只邪祟会暂时对周围较弱的邪祟产生压制,虽然不知道那只邪祟的杀人法则是什么,但是那邪祟只要盯着我们,追着我们,其他邪祟就不会靠近,也算是一种保护。”
明漳话音刚落,没等刘家夫妇说什么,门窗上只剩三分之一不到的符纸忽然窜起明火。
一股阴风凭空出现,室内灯盏火苗摇晃,一下变成阴森的绿色。
见此,明漳浑身一震,面色煞白,急忙后退远离门边和窗边,刘家夫妇也吓得缩在一起。
桑雀看到,那两扇老旧的木门正以极快的速度变得腐朽,出现暗红潮湿的污迹,腐臭味越来越浓。
外面深邃的黑,像雾气一样,从门缝中涌进来。
“那只邪祟现……现在在哪?”明漳紧张地问桑雀,声音压制不住的颤抖。
室内温度骤降,几双惊恐的眉眼覆上寒霜。
桑雀握紧袖中水果刀,谨慎地后退,双眼盯住门口。
“门外……进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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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朝着村尾跑!”
一轮猩红的血月悬在头顶,树影张牙舞爪,不断逼近路上夺命狂奔的四人。
明漳一手夹着缓慢燃烧的纸符,一手拿着柴刀,驱赶刘家夫妇,带着桑雀从后窗逃出刘家土屋,跑上村中主道。
几人以明漳为中心,紧紧跟随,他们背后三米外就是滚滚黑雾,无数双黑雾鬼爪争先恐后,带着让人毛骨悚然的寒气逼近。
桑雀手腕上的青黑手印隐隐作痛,她心中忐忑,不知道该怎么办。
阴风呼啸不停,桑雀发现刘家夫妇虽然一把年纪,之前哭得声泪俱下浑身瘫软,却丝毫不影响他们此刻跑得和明漳一样快。
这里的人很可能已经习惯这种情况,遇到邪祟也不会大喊大叫,知道跑得快才能活命。
桑雀一边跑一边暗中打量周围,脚下是土路,两边都是低矮破败的土屋,像是一个落后的小村子。
家家户户屋门紧闭,之前还有几声犬吠,现在却听不到任何声响。
从周围环境,到明漳他们几人的穿着,口音,以及对邪祟的认知描述,行为反应来看,这里大概率不是她原来的世界,而是另外一个古代世界。
“该死的!”
明漳突然怒骂一声,跑出来还不到两分钟,他手中符纸就已经燃烧过半,并且燃烧速度越来越快,身后的黑雾已经压到两米开外。
他们很快就会被裹进黑雾中,再也逃不出去。
想到此处,明漳毫不犹豫地转身,对着刘家老汉就是一脚。
刘家老汉本就瘦弱,猝不及防之下,被踹出去一米多远。
“她爹!”
刘家老妇惊叫出声,哭天喊地地扑过去。
桑雀震惊睁眼,僵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