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起来总是很难受,为什么。”身后的人恶劣地晃了晃,腿根严丝合缝卡住他的腰胯:“生病了吗”
“下去。”
“昨天一夜没睡,到凌晨力气用完晕倒,是我把你抱回了床。”
石晏试图挪动,压制自己的力量却更强。
粗糙掌心磨着他的眼睑,体贴地留出指缝让他呼吸。
冰凉的软意贴到耳边,用不解的语气向他轻声求问:“为什么,很喜欢我的目光吗那会让你感到兴奋,是么。”
“可以不说了吗,”石晏打个微不可闻的颤:“从我的身上下去。”
“我可以帮你,”魏闻秋没动:“毕竟你对我说过很多句谢谢。”
“那只是为了引你出来——”
“我知道,”魏闻秋亲了亲他的耳后,“但我也知道怎样让你不那么难受。”
“然后呢?”
“然后我会慢慢告诉你的。不过你要是想后悔还来得及,我不是那么不讲”
石晏开始试图用脸反复推开那只手,又被反复握住脸捉回去。
“所以呢,”好半晌,石晏从掌下闷声闷气地戳破他的伪装:
“再使一点手段叫我醒不过来,好在我睡着之后,才浅尝辄止地做些我清醒时你做不了的事——”
感受到身后的沉默,石晏的声音抬高了些:“我倒是敢——”
他抬起后脑勺,少了遮挡后声音变得清晰:“你敢吗”
“跟谁学的”魏闻秋终于开口。
石晏却有不依不饶。从前他很少这样,但今晚他执拗地一定要继续往下说。
“你在逃避什么”或许是对方的伪装激怒了他,或许是别的。
石晏愤怒到生出些荒唐,他轻笑了声,说出的话直白到毫无遮掩:
“这样对待被自己养大的弟弟,会叫你感到那样羞愧吗,羞愧到甚至要让你自己都相信你已经失忆了这件事。”
身上的钳制轻了一瞬。
石晏的身体开始发抖,可能是肾上腺素在起作用,和宁村他摔得那个热水瓶一样。
“你的目光落在我身上时,里面含有多少要疯掉的渴望——你自己清楚这件事吗”
黑暗遮掩掉从耳后一点点弥漫至全身的红,石晏咬牙,将话说得更加尖锐:
『』
“就像现在,你我都知道,你明明已经快要炸了不是吗。然后呢怎么不继续了。”
“要不要我拿面镜子给你看看,你目不转睛盯着正在口口的弟弟时,到底是什么样子?”
魏闻秋没说话。
“哥,”停顿片刻,石晏一字一顿地问,掀开最后一层布:“沉默是因为感到难堪吗?”
依旧没有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