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骂我「笨蛋」,我明明一直排在年级前段,从小到大都没有人骂过我「笨蛋」。
我不要跟他做挚友了,佐久早圣臣才是大笨蛋。
“走了。”
我没动。
他眉间皱地更紧了。
“脚软,走不动。”
我本不想跟他说话的,是嘴巴擅自背叛了大脑,回去就吃芥末和洋葱惩罚它。
如果不是因为我穿着浅色的衣服地下又脏的话,我现在应该已经瘫下去了,全靠本洁癖的最后一点尊严倔强着站立住。
他似乎自暴自弃地叹了一口气。
转身蹲在我面前。
“上来。”
我愣住。
“上来。”他又重复了一遍,只是比刚刚那声轻了几分。
我依言乖乖趴在他的背上。
可能是平日里消毒水用太多了,他的身上也有一点浅浅的味道,却在此时予人莫名的安心。
我睁开眼的眼前,闭上眼的脑里,都是刚刚的脏东西。
呜呜呜,我两只眼睛都看到了,我被污染了,我不干净了,我脏了。
“没有。”他的胸腔轻轻震动。
“没有被污染,也没有不干净,更没有变脏。”
我恍然,原来我刚刚不小心把心里的话说出来了吗。
超丢人的。
我极力想忍住眼眶里不争气的东西,视线里的走廊墙面都变得模糊,我想把脸埋进他肩窝处又拼命忍住了。要是弄脏了他的衣服会不会被丢下来。
他背着我,每一步都走得很沉稳。
“闭上眼,什么都不要想。”
他微微转头偏过来,温热的皮肤贴上我的脸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