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今年从牛津毕业,你爸安排他到公司历练,我替你拒绝了。”
玉石碰触间发出清脆的声响,重点在“替你”这两个字,牧亦琛捏着汤勺,眸中复杂,“谢谢爷爷。”
“你是我看着长大的,秉性知根知底,你弟弟毕竟野惯了,我不放心。”在牧亦琛跟前的老爷子肃穆严谨,“但你要留心,他们母子俩,觊觎很久了。”
“嗯。”牧亦琛将汤送到嘴边,举手投足,温文尔雅。
话到这,老爷子叹了口气,又将视线落在展箐箐身上,“箐箐工作体面,家底干净,是个人美心善的姑娘。”
展箐箐是知道牧家有个私生子的。
但从未谋面,她也不多嘴,不打听。
当个旁听者,适时地回以一笑,老爷子甚是欣慰,“下个月澳国融资方访华,非常注重家庭关系,这方面不能出任何岔子。”
展箐箐读懂了弦外之音,下意识地看向牧亦琛。
牧亦琛也正在看她,目光相接,她清晰地捕捉到,牧亦琛眼神里压抑的烦躁。
到底是没有感情,所以才会嫌弃得明明白白。
展箐箐意味不明地笑道,“要是离婚的话会怎么样?”
老爷子眉头倒竖,吹胡子瞪眼,“呸!丫头,不准说这么晦气的话!”
“吧嗒。。。。。。”
牧亦琛放下了勺,“吃好了。”
他站起身,推动着椅子后移,冷然的眼盯着展箐箐,“该走了。”
“走什么?我这小院还住不下你俩?”
在老爷子的安排下,牧亦琛和展箐箐喜提客房一间。
不同于御湖城的欧式现代风格,这里是古色古香的幽静。
房间带着露天花园,屋檐潺潺的水滴答在小渠里,芭蕉硕大的叶子下,展箐箐坐在圈椅上,不禁失笑,“牧先生今天还把我撵出去吗?”
一门心思想离婚,现在该骑虎难下了吧?
没听到牧亦琛的回应,展箐箐愈发不满,像打翻了一缸醋,“你不是要找爷爷谈吗?快去,免得跟我在一起备受煎熬。”
墨香书影的屋舍里,她似一个人唱了台。独角戏。
可想而知,牧亦琛是多厌恶她,现在连一个字也不想多说了。
满腹怨气的展箐箐血压攀高,條然扭头,竟见男人撑着圆扇的屏风,面染潮色,眉峰蹙紧。
最惹眼的,无疑是拨开了两颗纽扣的衬衣。
强壮的体魄,但皮肤如莹白的羊脂玉,泛着细汗的光泽,勾人夺魄。
展箐箐眼睛都直了,口舌瞬间丧失了批判的能力,笨拙到嘴瓢,“干。。。。。。干嘛?想用美男计诱惑我啊?”
都说医生眼中没男女,在展箐箐看来,牧亦琛刚毅又魅惑,独特的美,雌雄莫辩。
牧亦琛口干舌燥,腹中邪火熊熊。
爷爷那汤,有毒!
这毒,让他的目光在展箐箐身上挪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