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样。”
“嗯?”
“惠也是可爱的学生,但是或是最可爱的。”他在最上咬字重了些。
“……”
和上一次不同,我只沉默了非常短暂的一瞬,然后尚能自由活动的右手无比熟练地拔了左手手背的针头,紧接着就抓着盖着双腿的轻薄被子猛地一掀。
“或?”五条悟疑惑道。
“我要出院了。”
我转头看他,清晰又坚定地重复了一遍:“我要出院了,五条老师。”
我的直觉告诉我,我不能再听五条悟在这和我鬼扯了。
本体第五天
我向五条悟提起的两个名字,一个是惠,一个是棘。
其中惠的全名是伏黑惠,是小我一届的后辈。虽然名字听着像女孩子,但却是货真价实的男孩子。棘的全名则是狗卷棘,与我同辈,也是我还在东京咒术高专念书时的同学。
我记得非常清楚。我人生中第一次毫无预兆的沉睡发生的时候,我正和狗卷棘一起进行着一项祓除诅咒的任务。
那时不论是身为老师的五条悟,还是与我同届的乙骨、真希、胖达都离得稍远,周围只留着我和狗卷棘。
其实正常状况下,我和狗卷棘的配合完全是可以彻底祓除那个诅咒的。
但是意外就是——我突然就昏迷了。
甚至还没开始战斗,就直接昏迷了。
没人能算到这么个意外,因为就连我本人都不会知道那个时候会突然昏倒。
我估计当时狗卷棘看着我也傻了。
要不是他是咒言师不怎么讲话,不然肯定得大喊一声卧槽。
然后心里还想着枝川或这人怎么回事。
换个脾气暴躁点的祖安老哥估计还得骂我一顿【。
真希后来跟我说,收到狗卷求助赶来后,他们就看见狗卷边咳血边使用咒言下令诅咒别动(准确来说是别动我),一个个人都惊了。
特别是五条悟。
反应过来后直接一招除了那个诅咒。
“我很少见五条老师那么生气。”真希是这么说的。
当时我还稀奇地反问:“五条老师很生气吗?”
因为五条悟很少生气。
他不是那种会数落学生的老师,事实上,他所有的言语中,更多的都是在夸赞我们是“可爱的学生”以及惯有的那句“没关系,我是无敌的”。
往往我回忆起他的时候,记忆中的绝大多数片段他都是笑嘻嘻的,甚至一时间都找不太到关于他生气的记忆。
然后真希继续给我描述说:“虽然他什么都没说,但你看着他就会理所当然地觉得,他很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