骂到系统清除完数据后的提示音都出现了。
[消除完成。]
[编号16储备的酬劳已全部转向宿主,请核对。]
操。
这酬劳怎么还是零,更气了。
安静的房间内,费奥多尔·陀思妥耶夫斯基和尼古莱·果戈理就着刚刚姿势静静站立着。
果戈理视线飘忽不定,他看了看地板,又看了看窗户,最后又抬头看了看天花板。
陀思妥耶夫斯基相较于他好很多,他的视线几乎一直盯着下方,而他所看的地方,也就是他的脚边处,正躺着一具尸体。
果戈理向下瞟了一眼:“我记得你挺喜欢他。”
陀思妥耶夫斯基没有否认:“是的,尼古莱。我说过,我很喜欢或。”
他弯腰下蹲,伸手捋了捋枝川或因人物扮演佩戴的长长的假发,声线扯得很平,“只是或不喜欢我。”
果戈理心情看上去不错,他正愉快地摆弄着自己的帽子,那模样与另一旁伙伴一对比,着实突出了一个人类悲欢并不相通。
他想起了十分钟前还以为他只是个普通服务员枝川或,随口说道:“其实也不一定。”
“或许。”陀思妥耶夫斯基没有和他争论。
“但是不管怎么样,”他说着,站了起来,然后又停顿了好几秒,才再次开口,“或是原罪,尼古莱。”
打工二十天
我有那么一瞬间真的很想立马拽着太宰治跑去楼上逮住费奥多尔和那位我根本没记住全名尼古莱。
因为费奥多尔太令人生气了,特别是系统之后还给我来个零酬劳,就更令人生气了。
但是考虑到这样做的意义不大,一方面是费奥多尔大概已经溜了,另一方面是我没办法向其他人说清为什么我会知道楼上出事,所以我也只是简单地想了想而已。
大厅的晚会还在平缓地进行着,在还没有发现变故的期间,我默默移到了比较角落里位置。
我想起和费奥多尔一起在那阴暗又破烂的像是地下室般的基地里琐碎时光。很多时候他都会屈着腿坐在椅子上,然后总是不受控制地咳嗽几声,没事干的时候还会问我要不要打游戏。
他喜欢听柴可夫斯基,偶尔也会自己拉小提琴,拉小提琴的样子还挺优雅的。
当然最优雅的莫过于在咖啡店喝红茶的时候,我们一起出门的时候,费奥多尔打扮都相对比较有气质,显得不那么憔悴。
其实仔细想想,我们也许算共患难伙伴,但我们一直都不是十分亲近伙伴。
想到这里,我又觉得心情平静了许多。
说到底,摒弃那些和谐生活的外表,我和费奥多尔从来不是完全信任的关系。
十多个马甲接触人物中,他是让我保持戒备最重的一个,所以几乎是理所当然,也成为了对我最不信任的一个。
我说过费奥多尔是个特别的人,现在看来仍旧如此。
我对他难以给出准确的判定,所以即使我现在立马就试图回忆,也找不出费奥多尔和我之间是在什么时候真正出现了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