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给姐姐创造不同的回忆,不止打雪仗,还有滑雪橇。
“阿珩,这是你自己做的?”
“阿姐当真了解我,能看出来。”
少年笑的十分灿烂,事实证明阿姐与他才是最互相了解的。
“不,因为它长得确实有些丑,工匠们做不出来。”
江景珩脸上的笑像是用利器捶打冰面般裂开了。
委屈的像个得不到投喂的小狗,“阿姐,别看它丑,绝对结实。”
女郎拍拍少年的肩膀,决绝道,“行,那我就试试。”
试试就逝世。
心里虽然直打鼓,但身体还是迫不及待的坐进去,那可是坐着就能体验滑雪哎。
说是雪橇,其实更像摇摇车,只不过是在雪地上滑行,还要雪橇棍助力,就跟划船似的。
明明宫中也有雪橇犬,但不知为何江景珩执着于用雪橇棍。
“阿珩,你真的不累吗?”
少年坐在她身后,使劲摆动手臂,给江晚宁一种在水面上,而非雪面上的错觉。
度刚好,就是有些费弟弟。她虽说也出了些力气,但远远不够。
再绕上几圈,恐怕也不比宫人扫雪,这雪自动就被他们堆到两侧。
江景珩停下来回答女郎的话。
“不累,那阿姐开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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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心。”
这声开心,音量不算大,但语气似沁了蜜般甜,女郎显然是愉悦极了。
少女的脸颊就如雪中红梅般藏在素白绒毛领巾中,明艳动人。
少年坐于女郎身后,双手扶住雪橇两侧,如此一来,小姑娘几乎是嵌进了少年郎怀里。
恰巧,宋卿白看的正是这幅场景。
今早陛下又下令,初一至十五,也是阖家欢乐的日子,他亦可以进宫拜见长乐公主。
哪知主人又未曾在未央宫,是去向皇后问安。
他等了又等,却始终不见女郎,按理来说,早该回来了才是。
“殿下可是自己一人去向皇后娘娘问安的?”
“回大人,不是,是与太子殿下一起前去的。”
男人嘴角的笑隐了下去,立即起身,“芙蕖,已知晓殿下行踪,本官这就告辞。”
与其等待,不如主动去找,他不愿时间浪费在这上面。
男人站在东宫门前,而朱门大敞,不可能注意不到。
“卿白!”
江晚宁立刻起身,走到男子身边,没想到今日还能在宫中看到他,正好她还在想找什么理由让阿珩别惦记雪橇歇歇呢。
男人上前几步,拱手作揖,“殿下好,太子殿下好。”
江景珩看起来并不算很好,自从男人来了,夺走阿姐全部目光,他便好不起来。
少年也站起身,微笑颔,只是笑不达眼底。
下一秒他连假笑都维持不住,几乎要跳起来打人。
因为男人不知分寸的理了理阿姐鬓角散落的丝。
只是被女郎及时后退躲避,男人的手僵了片刻,有些落寞的放下。
“咳,卿白来这可有什么要紧的事?”
江晚宁不自觉的伸手摸了摸鼻子,方才是她的本能反应,一般不算亲近之人不打招呼近她身,她都会下意识躲开。
她与宋卿白本就是合作关系,这也没外人,自是不必做戏。
笑容没有消失,只是又转移到了江景珩的脸上。
“并没什么大事,只是想来看看殿下。”
“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