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宋卿白是驸马,更对那位公主一往情深,寻人落到他头上,自然而然。
“殿下,卿白要立刻回北齐。”
男人眉宇间难掩喜色。
若不是因为他是一国的太子殿下,怕就开始撵人了。
“是长乐公主有了消息吗?”
男人点头称是,楚淮之知趣的道了声喜,找个不咸不淡的理由离开。
漠辽新王登基,如今还未摸清那位的性子。
宋卿白回北齐,倒不失为南楚打听北齐对漠辽态度的契机。
第二日一早,宋卿白被楚淮之从马车请了下来,登上快船。
“如果不出意外,这应该是南楚走的最快的船。
而且南楚到北齐反而是水路达,本宫知晓卿白着急,不如一起。
正巧有些事要与北齐的陛下商榷。”
宋卿白姿态优雅,命侍童将他的包袱取出,便拱手进了船。
“卿白在此谢过殿下好意。”
“小事,小事。”
男人微翘的桃花眸中笑意流转,见人同意,转身也进了船。
身体向来康健的人,没想到自己竟然晕船。
宋卿白站在甲板上吹风,难掩苍白的脸色,但再多的不适,都抵不过归心似箭。
下船后,宋卿白甚至等不了楚淮之,与人说明情况,表达歉意后便驾快马直奔皇宫。
原本风光霁月的年轻儿郎如今风尘仆仆,俊朗白净的脸上冒出点点胡茬。
因着晕船,面色也不复往日的红润,不过一双瑞凤眸却亮的惊人。
甚至没来得及去宋府问一趟,强烈的直觉让男人直奔未央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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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央宫内,江晚宁坐在秋千上呆。
她是被自家弟弟勒令在未央宫好好待着,倒不限制人身自由。
不过每次她出去,身后都跟着一群人,说是保护她的安全。
导致她也懒得出去。
她被绑架这事,似乎成了阿珩心里的阴影。
几乎每半个时辰都有人去向男人汇报她的行踪。
白日里,每两个时辰男人都会特地来看看她是否安好。
至于萧彧安早被江景珩打进国宾馆,美其名曰,不能怠慢了漠辽的摄政王。
阿珩的语气如果不那么咬牙切齿,可能更有说服力。
江晚宁自然更向着自家人,眼神稍稍安抚了下萧彧安,对江景珩所说并不表意见。
在男人恋恋不舍的表情下,回了自己的未央宫。
因为江景珩说有事与萧彧安商量,虽然未说她不能在旁听着。
但一面是一同长大的弟弟,一面是确定心意的情人。
手心手背都是肉,若真吵起来,她偏袒谁都伤了另一个人的心。
所以还是逃吧。
收回思绪,小姑娘小腿一蹬,从秋千上下来。
等会儿阿珩估摸着又要来了。
看看能不能再商量商量减些跟在她身后的人。
还有宋卿白这个傻子,放弃皇城的一切去寻她。
这般,如何让她能鼓起勇气说出和离二字。
也不知道信有没有送到。
种种复杂的情绪化作一声长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