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香喜笑颜开,“是。”
“姑娘,姑爷可真是黏着您,才刚出来七八日就耐不住来信了。”
沈安安瞪了她一眼,墨香吐吐舌头,赶忙把信递了出去。
第二日,远在京城的萧渊就收到了回信,书房中,凌辰逸正和他谈着政务。
“如今你和萧泽在朝堂已彻底呈现分庭抗礼之势,皇上回来之前,是你除掉他的最好机会。”
萧渊微微颔首,手却是捏着信封迫不及待的打开,也不知有没有将凌辰逸的话听进去。
女子娟秀的簪花小楷映入眼帘,他看的很仔细,足足用了一刻钟时间才揽读完,等的凌辰逸都开始心急。
“我给你说的,你听见了吗?”
“嗯。”萧渊淡淡应着,把书信折好重新放进信封里,平整的放在了手边的抽屉中。
“……”凌辰逸木着脸看着他。
萧渊想的却是,自已给她的信不说十分黏腻,也算亲昵,那女人的回信,却是半分旖旎都没有,就像是下属汇报工作一样,公事公办的态度。
“萧渊。”凌辰逸无可奈何的叫了他一声,萧渊才堪堪回神。
“对付萧泽容易,难的是如何让父皇彻底放弃他。”
端梦梦,就是最后压死骆驼的那根稻草,如今他们需要做的,就是频频让萧泽出错,慢慢瓦解他的势力。
沈安安走后,他就直接宿在了书房,早起晚归的处理朝政,就盼着能尽快脱身好去江南寻她。
窗外有零星的烟花绽放,萧渊起身走过去,在窗棂前站定昂头看。
那晚他们大婚之日时,他就如此拥着她,站在窗棂前看烟火,那日,他从未觉得烟火如此绚烂,而今日,却普通的不能再普通。
今年第一个元宵,他本打算要带她看花灯的,如今却是不可能了,只能再待来年。
李怀言休息了一日一夜,总算是恢复了精神。
沈安安派了庆丰去打听天水城,这会儿人才回来,“主子。”
庆丰行了一礼,才说道,“属下寻镇上的人打听了些,说是天水城最近确实不太平,有不少去经商的去了就一去不复返,都说是死了。”
那些百姓如今提及天水城就一脸惊怕。
“那当地官员呢?也不管吗?”李怀言蹙眉问。
“那倒不是,只是那批匪患太过凶残,当地官府一时也束手无策。”
沈安安颔首,“只要不是和当地官府勾连,我们就可以想办法解决。”
怕的就是腹背受敌,只是如今仅凭一面之词,不论是匪患还是官府,都不可信。
“李怀言,”沈安安偏头看向他吩咐,“我们这次秘密进天水城,先不要让当地官员知晓,以免惹来祸端。”
李怀言点点头,“好。”
第三日,休整了差不多的众人才再次赶路往天水城出发。
李怀言却突然发现,忠叔不知何时不见了,他问沈安安,“忠叔呢。”
沈安安掀开车帘,漫不经心说,“我在南城有一个朋友,许久未见,她家距离我们去的方向又有些远,便让忠叔跑一趟,替我送些东西。”
反正不是沈安安亲自去,李怀言并不在意,微微点了点头,“忠叔武艺高强,还是尽快回来守着你身侧才安全些。”
“应该快了吧,”沈安安抬头看了眼天色,忠叔已经离开两日了,去南城一来一回也就五六日,若是能打听到什么,应该过几日就能回来。
镇上抵达天水城,又是两日路程,路上人烟肉眼可见的减少,到了接近天水城的地界时,几乎是荒无人烟。
连客栈都关门的差不多了,只有零星几家破败不成样子的还在为了生计勉强坚持。
几人出手阔绰,客栈老板鞍前马后,很是热络,当听说几人是去天水城时,便开始摇头叹息。
“各位听我一句劝,这个节骨眼上,还是别去天水城的好,那里面不安全,尤其是对外地客,更不友好。”
外来者,多是探亲或是行商,多多少少都会有些身家。
“那些匪患当真如此猖狂?”沈安安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