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雯怀疑他在酒里下药了,否则她为什么?脑袋晕晕乎乎,听不懂话?了呢,伸手?抚摸他的下颌,料峭的骨骼,他有美?人下巴,是两块骨头,视觉上挺好看。
但胡子长?得太快,早上刮过,晚上就冒出硬茬了。
扎得她手?疼。
顾雯软软抽了一巴掌,又嫌弃地缩回来,眉梢眼角的嘲笑,像茶水一样扑出来,“留下来做什么?啊?”
“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他抵了抵下巴,嘴唇贴上她的耳垂,小?声说:“给你做饭,让你高潮。”
“你真的很想和我?做。”她嗤笑道。
“你不想,就别软。”他手?上略一用力,掐住了她肉感细腻的腰,提醒她现在的反应。
“你太无耻了。”顾雯对上他深沉的眼,以及他们搂抱的姿势,“我?们这样算什么??”
“狼狈为奸。”他答。
“你就是个伪君子,怎么?不下地狱呢?”从一进门就算计好了吧。
他置若罔闻,眼色越来越沉。
顾雯又大笑起来,是切切实?实?的嘲笑。她就像个小?孩,恶意?和缺德从不加以掩饰,宛如电视剧里的蠢货配角,招人恨。
梁晔已经习惯这样的顾雯,糟糕的品格,加以浓艳的美?貌,为她这个人增加浓墨重彩的一笔亮色。
“一起下。”他含糊着说,吻她的那一刻,空虚的心脏像池子,瞬间开始蓄水。
见她不反抗便开始大面积、用力地拥抱,把她扛进浴室。
顾雯坐在浴缸边沿,眼神睥睨,“是你自己送上来的,别指望我?能?负责,或者为了你分手?。”
梁晔不理她这话?,揽过她的后颈,把她像小?鸟儿一样薅过来。他舔了舔薄唇,气息深呼浅吸,狠狠地啃上去,堵她喋喋不休的话?。
——我?只是暂时?没办法,什么?狗屁恋爱,早晚给你拆散。
他在心中筹算,手?臂胸膛发?力,宛如铜墙铁壁箍住她,把她禁锢在怀中不能?动。他亲得过分用力,顾雯周身发?灼。她这个酒腻子,竟然要醉了?
仰脖叹息,胸口起伏,身体是易燃物,就快烧起来,好在脚边流淌过来凉水,她循着水龙头探过去。
一只大手?抓住她的脚踝,放在他腿上,涂得亮晶晶的脚趾,隔着裤子,用力拧他。
看见他不爽的眼神,她嘴角扬起恶劣的笑,一点点扯,钻下摆,踩进石更邦邦的腹肌,舒服极了。
眯了眯眼,“我?喜欢你——”
她说话?大喘气,梁晔猛地抬头,眼里莫名涌现惊惧恐慌,像徒手?接巨石的肉体凡胎。
她接着说:“我?喜欢,你这样跪在我?面前。”
“……”
“你能?每次都跪在我?脚下吗?”
“你说呢?”当然不能?。
他把她的脚拿出来,握在手?里,掌心贴着脚心,热意?熨帖。她是个挺妙的人儿,漂亮的高调,高调到每一根头发?丝儿。
但多数人是不喜欢高调的,偏爱谦逊,谦逊是美?好品格的底色和基础。
梁晔定定看了会儿她的脚,脚趾和脚踝都是白皙带粉,圆润干净,指甲盖上是和手?上一样的指甲油,亮晶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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