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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章 渣男封帝之后（第4页）

接着听到她说

“谢谢你还愿意娶我这个坏女人，沈案。可是我没有时间啦。”

沈案抱着她的手僵住了。

“已经半年多没有联系了吧。其实我一直在B国治病。”

关夜故作轻松，不过她实在笑不出来了。除了满心的悔恨和苦涩，生理上噬心的痛苦更让她几欲呻吟出声。

她努力地控制着自已的语调，身上痛得出了很多汗，又被冷风吹干，冷得她打了个哆嗦。

沈案想推开她看她的脸，她却把沈案的脖子搂得更紧，不愿意让他看见。

“好了，让我抱会儿，别动。”

她声音里已经带上了痛苦。

“和欧阳心离婚的时候，我已经怀孕了。”

她感觉到沈案的身躯颤抖了一下。

“欧阳心很怕我出去乱说，所以想一劳永逸。”

“没留下什么证据。他找的人很专业，做得很干净。不过算我命大，苟延残喘了几个月。”关夜又很轻地笑了声。

“是真真送我出的国。”

“并发症太严重了……我每天都很痛……只能求……求医生给我打吗啡……”

关夜的声音开始断断续续。

故作潇洒了这么久，她终于放任自已哭了出来，滚烫的眼泪把沈案一边衬衫浸湿得黏黏糊糊。

沈案还觉得大脑有些空白，他几乎是用气声慢慢地问

“为什么没告诉我？”

还是没有得到回答，他只听见关夜令人心碎的痛哭

“好疼啊……沈案……”

她双手脱力地从沈案身上滑下来，沈案搂住她轻飘飘的身体，苍白的嘴唇颤抖着

“我马上叫医生。没事的，小夜……”

“没必要了……我……今天打了药过来的……没有……”

一大股鲜血从关夜嘴里呕出，淌到她雪白的脖子，胸口，接着淌到沈案的手上。他的白衬衫很快也变得一片血红。

“不……对不……”

对不起。沈案。

我曾经以为我要的就一定能够得到，只要我没有任何牵绊。

我把你也当做牵绊而已。

后来我又以为欧阳心真的是我的一生所爱。

他那么温柔，那么体贴，那么真诚地对我做出承诺。我想，为了他我什么都可以放弃，包括我的梦想，我的执念，我的自我。

……其实我早就后悔了。沈案。

你写的剧本，我当年一次都没有看过。我觉得你不懂我，不懂这个圈子。欧阳心才是那个懂我的人。可是你的电影却那么成功。后来你的电影我都看过好多好多次。你的才华不比任何一个人差，是我不懂你。

我知道《安息花》是为我写的。《刀锋殉道者》也是。我很喜欢……可是我没有资格再回头了呀，沈案。

欧阳心很想要那个角色，他说如果我求你，你一定会答应的。

你知道吗？你一定以为，我是为了欧阳心才去求你，可是我其实有私心……欧阳心……他把见面地点定在酒店，可是我当时除了羞愤，心里居然还有点期待……期待什么呢……你一定觉得我很贱吧……

我没想到你什么也不做，甚至我都没有机会开口说话，你一看到进来的是我，就一副很生气的样子，马上走掉了。

为了敷衍欧阳心我只好一个人在酒店待了两个小时。可你还是把那个角色给了他……

好疼啊，沈案。

在B国每一天都疼得生不如死。那种时候我想到的却只有你，只有你。欧阳心……一次都没有。难道我真的爱的是你吗？可是，我还有这个资格吗。……后来医生告诉我我已经药物成瘾了，再后来，真真签了十几次病危通知书，我觉得我好像真的快死了。

沈案，可是。

我已经没有资格说爱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