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会觉得有隐情呢?现在可是很多虫都在骂他罪虫。”
易星薄盯着他,顺着他的话,引导性的让他说出自己的发现。
祁乐佑神态有些迟疑,沉默了几秒。
最后还是说了出来。
“这也只是我的猜测,其实我也不确定,当年那件事情发生的又快又凑巧,就像定时炸弹,在某个时间点引爆,谁都反应不过来。”
祁乐佑陷入回忆,向易星薄缓缓述说着他所知道的信息。
“当时,元帅败了一场战,受了很严重的伤回来治疗调养,不久便被爆出侵害雄子的消息,星网上全是他和那雄子的照片,据说撞破他犯罪现场的雌虫拍的,照片中的雄子被打了码,但是床上坐着的赫然是元帅当时我很不想相信元帅是这样的雌虫,但是这些照片没有任何修改痕迹,让我不得不信,我很愤怒伤心,元帅在我心中跟其他雌虫是不一样,他强大、温柔。”
祁乐佑翻了翻,找出以前收藏过的照片,投影到白板上。
易星薄看过去,照片中云深恩正坐在床上,神情冷漠又茫然,正失神地看向房间的某一个角落,他赤裸的上身肌肉线条紧实,被胸前正在流血的伤口染成红色。
而他右侧坐着一个身材娇小,脸上被打了码的雄虫,他正死死抱住被子,将自己包裹其中,却还是露出一片小麦色的肌肤。
易星薄的视线在云深恩胸前的两寸长伤口处停住,只觉得刺眼。
以雌虫的自愈能力这么小的伤口应该几天就能痊愈,即使被二次伤害,也不会流这么多血。
除非伤他的虫用了什么东西,让他无法自愈。
他垂下眼睑,眼中闪过一抹晦暗,眼神深沉似海,轻声问道:“那个雄子用什么伤了云深恩?”
“啊?雄子伤了元帅吗?我还以为这伤口是元帅回来前就有了”
祁乐佑有些疑惑,伸手放大白板上云深恩胸前的伤口。
伤口成线状,两寸长,明显是被小型利器所伤。
战场都是机甲战斗,不可能有这么小的伤口。
他偏头看向易星薄,惊讶道:“我靠,你眼睛好毒,这都发现了。”
“我找找之前的报道啊,看有没有提到这点,不过我印象中是没有提过雄子伤到元帅的事,大家都默认是元帅裂开的旧伤。”
易星薄制止了他翻找记录的举动。
“新伤旧伤现在已经不重要了,你继续说。”
“哦哦,好。”
祁乐佑一想,也对,就算雄子伤了元帅又能怎样?
他理了理被打断的思绪,继续说,
“当时我确实很上头,可是冷静下来后,我又不死心,重新捋了一遍这件事。发现很不太对劲,很巧,这些事情发生的时间点都很巧,你知道吗,它带给我的感觉就像定时炸弹,到点就会被引爆,让所有虫都来不及反应,思考,只能跟着大众情绪走。”
“为什么说巧,如果你只看那些报道的表面,确实看不出什么,但是你冷静下来仔细捋一捋,就会发现。当时恰逢元帅第一次战败。在这之前,全帝国对元帅一直寄予很强的信念,都觉得那一场战元帅不会输败,他应是百战百胜地战神,但他败了。在大家对元帅失望的时间点,星网上爆出他利用职位强迫雄子的消息随之出来,照片,视频,见证虫都有,而且元帅没有出来澄清自那之后,天上的星就被踩入尘土”
说到这里,祁乐佑的表情有些低迷,细长的眉头微微皱起,带着些许惋惜。
他喃喃道:“这一切都发生的太巧了,就像是有虫在故意煽动民众当时对元帅的负面情绪我也不相信当初那个帮过我,眼中装满碧蓝天空的强大雌虫,会变成这样”
易星薄没有打扰他继续回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