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懒得多说什么,往驾驶座走。
刚走了没两步,就感觉身后面,脚步有点急切。
转过身的时候,已经感觉小姑娘像阵风似的扑了过来。
两个人都没反应过来,她脑袋往他胸膛撞了一下,又被轻轻弹开,就感觉怀里若有似无地软了一下。
靳岑焰下意识伸手想扶一把路唯蓁,见她迅速往后退了两步,他又收回手:
“你又想干什么?”
“想抱你一下,跟你说对不起。”
“。。。。那为什么对不起?”
“其,其实我不也不太确定为什么对不起。”眼前的女孩还是那副无知无措的姿态,这种身高差距下,她仰着头看他。
靳岑焰突然有些胸闷,他气得太阳穴都在跳,挺想一走了之的。
但靳岑焰忍住了,他不是那种不长嘴,非要让女人去猜的男人。
在靳岑焰的父母靳颂安岑栀意的爱情和婚姻里,每一个状态的相处方式都已经为他解了最标准的答案。
仪式感要拉满,逢年过节,甚至长期出差后的见面,是一定要准备礼物的,尤其是男士对待女士,更要慎重,珍视。
生理期的照顾更不用说,日期要记准,还得督促岑栀意禁嘴,叮嘱阿姨煲一些补气补血的汤。
吵架冷战不能隔夜,有问题,如果特别生气的话,可以等一到两个小时,彼此冷静后再开诚布公地商量,脏话,狠话,一个字都不能讲。
对于靳岑焰来说,在家里的每一天几乎都在吃狗粮,他大多数时候,甚至感觉自已的父母连吵架都是在向他秀恩爱。
靳岑焰看了眼时间,他和路唯蓁已经较劲一个多小时了。
不能再拖了,冷战的限值在他这里,已经算是超时了。
靳岑焰还是有点气,他实在没忍住,他伸出食指,用指节轻轻敲了一下路唯蓁的脑门,带着点怨气,一连串质问接踵而来:
“在剧组被欺负了不说,挂我电话说自已能行。”
“打血清这么疼,你连叫都不肯叫,不是跟你说了,疼了就咬我,就这么难吗?”
“自已嘴唇咬破了不疼啊?浑身上下都是伤口,看你还怎么拍戏?”
“路唯蓁,跟别人亲近,信赖,服软很难吗?你是不是觉得自已能搞定特别坚强,特别勇敢,特别牛逼啊?”
靳岑焰第一次在和路唯蓁直面对话的时候,带了个脏字,意识到后,他自已也愣了下,眼里闪过一丝懊恼,他气急败坏地加了一句:
“你笨死了。”
这些话刚说完,靳岑焰心又有点疼了。
怎么就能有小姑娘这么能忍啊?
岑栀意吃个中药都要靳颂安亲亲抱抱哄着吃。
这妹妹,什么情绪都他妈能忍,就连示弱都假模假样的,好像生怕被别人笑话似的。
靳岑焰觉得胸口疼,眼睛也酸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