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越来越直白。
“礼服好沉,我手受伤了。”她胳膊还肿着,伸给靳岑焰看,穿衣脱衣很不不方便。
一双小鹿眼,真诚地看着靳岑焰。
也就面上看着乖。
不把她惹急了,都不知道心里怎么想的。
“哦。”靳岑焰像是故意拖着尾音。
他昨晚几乎一整晚没睡,现在眼下一片乌青,懒散地陷在沙发里,肆无忌惮地看路唯蓁。
路唯蓁毛衣是宽大的开衫,没把小铃兰纽扣扣上,衣服松松垮垮地垂着,里面的丝绸裙前襟也微微往下,露出清晰的锁骨。
她右手不方便,扯开从医院拿回来的药。
靳岑焰以为她是要换自已手臂的药,一只手肯定不好换,他好整以暇地等着路唯蓁向自已求助。
她低头艰难拧开碘伏,又拿出棉签放在无菌棉上,然后蹲在茶几边抬头看靳岑焰。
靳岑焰:“。。。。?”
真行,早上还因为她逞能,他单方面跟她吵了一架,她还跟他道了歉。
现在怎么又回到原地了?
靳岑焰脸撇向一边,拿了桌上的瓶装水打开喝了一口,等着她开口求他帮忙。
瓶子刚放下,靳岑焰就感觉右手被人碰了碰。
“干嘛?”靳岑焰面无表情地回头问。
她已经在他身边坐下,小心翼翼地撕开创可贴:
“岑焰哥,让我看看伤口。”
“。。。。”
靳岑焰说不出话,他真是服了。
路唯蓁看了伤口两秒,夸奖:
“好像不算太深,你比我哥还会打架呢。”
她刚准备去拿蘸了碘伏的棉签,脑袋就被人扣住,迫使她扬起下巴接吻。
他轻易撬开她的唇舌,勾缠,吻得很深,但时间不算长。
分开的时候,两人都不自觉吞咽了一下。
是彼此熟悉的味道,好久没有尝到了。
路唯蓁被他突兀地吻了那么一下,有点懵。
她低头把棉签覆在靳岑焰伤口上:
“先把药擦了。”
他伤口上的创可贴贴得随意,上面还有凝固的血痂没有清理。
“没事,磕到那小白脸牙上,蹭破点皮,消过毒了。”靳岑焰看她左手用起来艰难,轻叹口气,
“开口让我帮忙很难吗路唯蓁?我先帮你换药吧。”
“我忘了。”路唯蓁吐了吐舌尖,嘴唇还是湿漉漉的,“那麻烦你咯。”
“。。。。”靳岑焰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
靳岑焰伤口包扎手法很娴熟,以前应该没少帮路聿青池冽弄过。
这男人以前脾气看起来蛮好的,大部分时间话也不多。
路唯蓁想起他早上敲门,突如其来的那通脾气,心头微微发麻,看着他眉眼上的碎发愣神。
“你最近表演状态怎么样?”靳岑焰扫了眼发呆的路唯蓁,找话题跟她聊。
两人是因为工作压力太大这种理由才做了炮友,后面路唯蓁跟靳岑焰闲聊的时候也提过几次最近的状态。
靳岑焰问这个问题,路唯蓁没细究他的表情,思绪还是停在他清绝的眉眼里。
她想都没想,表情还有点遗憾地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