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唯蓁觉得自已的心跳好像比平时要急了一些,但也可能是错觉。
她等了很久都没等到靳岑焰的回答,路唯蓁主动站起来送客:
“你可以走了。”她说的很轻。
靳岑焰单薄的身影动了动,他的心像被生剖开。
“玩玩而已?”骨子里的骄傲不允许靳岑焰再退让,他其实不太能接受路唯蓁这样说。
不是从自已的角度考虑,而是靳岑焰不相信路唯蓁是那种能随便玩玩就洒脱放手的女生。
“除了玩玩而已,还有别的么?”靳岑焰的声音里惯有一种低低的磁性。
他拼命压下上涌的情绪,才能让自已说话尽量听起来不会哽咽。
但这样导致他的嗓音更加偏冷,偏轻:
“比如。。其他人的影响?”
靳岑焰希望路唯蓁能给个否定的答案,也好让他给自已找个合理的借口,这样离开的时候,多少能够体面一些。
但路唯蓁没有,她在靳岑焰无比期待的眼神中道了个歉:
“对不起。”
她缓缓地点头承认:“我确实是被别人影响了。”
路唯蓁觉得自已对靳岑焰有点不公平,她为什么会在意他以前的事?
但事实就是如此,她不只在意,还无法接受他对别人说过相同的话。
路唯蓁甚至觉得自已被欺骗了,所以她还有些愤怒。
靳岑焰一双眼睛仍旧覆满了幽深的黑色,他不愿再追问什么狗屁细节:
“好,我同意。”
路唯蓁但凡再多说关于池冽的一个字,他都会原地破防。
靳岑焰视线看向窗外,白色的絮状雪花洋洋洒洒落下,又是一场暴雪,真巧。
“那我们以后怎么相处?”他眼神有点受伤,却依旧绅士地将裁决权交给路唯蓁。
“跟之前一样就行。”
“好。”
靳岑焰开门,离开,走得决绝。
-
靳岑焰走后很久,路唯蓁才从沙发上缓过神。
她感觉脸上有点痒,擦了一下,发现是眼泪。
好险,幸亏她提前叫停了。
只是这么短暂的相处,她就对靳岑焰生出这么强烈的依赖感,这对路唯蓁而言是不能接受的。
她不该对别人有期待。
是她太贪图新鲜刺激,这段见不得人的关系迟早会过去。
洗完澡,快睡着的时候,手机铃声响起。
是池冽的电话。
路唯蓁接通,声音很淡:“池冽哥。”
“明天是不是要去打疫苗?”
“嗯。”
“你哥有事,让我接你过去,明早九点我来接你?”
“好,谢谢池冽哥。”
路唯蓁客客气气道谢,池冽有点不习惯:
“你今天是不是不开心?”
如果是以前上学的时候,池冽这么问,路唯蓁一定会事无巨细地告诉他,是为什么,然后再缠着池冽再说一些有的没的的废话,她就很开心地挂掉电话。
但那年暴雪之后,路唯蓁逐渐对池冽失去了所有的倾诉欲,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