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你懂事,还知道孝敬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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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一起上楼,路聿青开窗通风。
靳岑焰坐在沙发上当大爷,路唯蓁没办法给他倒了杯温水。
路聿青订的菜都是路唯蓁爱吃的,想起来靳岑焰口味清淡,他又给他发了份菜单。
靳岑焰无所谓,说随意。
等私厨把菜做完端上桌,靳岑焰皱了皱眉,醉蟹,清炖羊肉,红烧鱼,连甜品都加了椰奶,只有一道清炒时蔬能吃。
屋内只剩下他们三个人的时候,靳岑焰又下单常吃的一家私房菜,让人送了两道过来。
他对路聿青说话的语气算不上好:
“你就是这么照顾你妹的?”
靳岑焰一口一个你妹,完全把路唯蓁当空气。
路聿青愣愣得:“怎么了?”
“羊肉,海鲜都是发物,她在经期,红烧鱼上火,她嗓子不行,不能喝奶制品。”靳岑焰将一桌菜点了一遍,“你给她点这些不怕她晚上咳嗽?”
“还有这讲究?这都她平时挺爱吃的菜,我还真没注意。”路聿青当大少爷被伺候惯了,父母也是粗枝大叶的,根本注意不到这些细节,
“那该吃什么,我再重新叫人做。”
路聿青话音刚落,又发现不对劲:“你怎么知道她在经期?”
路唯蓁习惯性将头埋进碗里,听见靳岑焰气定神闲地解释:“医生说的。”
“哦。”路聿青见他神色坦然,看不出有什么鬼。
“不用了叫人做,你先吃。我刚点好了你妹能吃的,一个小时内送过来。”靳岑焰将路唯蓁的碗筷收起来,带着点火气叮嘱她,
“你别嘴馋。”
他这副脸色,把路氏兄妹二人都吓到了。
过了一会儿,靳岑焰接电话的功夫,路聿青悄悄问路唯蓁:
“他怎么了?是因为你们项目进展不顺利么?怎么跟吃了炸药似的。”
路唯蓁摇头。
要往常,靳岑焰这样冲他没发火,路聿青早就炸了,但今天他说得全是道理,路聿青不得不接受:
“啧,头一次见他这样发火。”
吃完饭,两个男人又把餐厅收拾了一下,出门这么久,靳岑焰提醒路聿青该检查检查天然气和热水能不能用,地暖温度不够高,还得去查看一下暖气的总阀门。
路聿青一拍脑袋,确实忘了,他卷起衬衫袖子往厨房里走。
天然气的总阀门在厨房,暖气的总阀门在厨房隔壁的储物间,路聿青进去捣鼓,只剩路唯蓁和靳岑焰两个人坐在沙发上。
客厅电视里放着无聊的广告,靳岑焰盯着画面目不斜视。
路唯蓁这才有机会,悄悄靠近靳岑焰,她声音不敢太大,刚挪了一个座位,靳岑焰就挪远了。
她又挪了过去,只听见靳岑焰沉声说:
“路唯蓁,我们好像没那么熟,让你哥看到了,不算好吧?”
路唯蓁听到这样的话,心里微微有些酸,嘴角往下撇了撇:
“我又没想怎么样,我就是想问你为什么不高兴,饿不饿,怎么晚饭都没吃几口。”
靳岑焰的视线这才挪到她身上,刚才气场的冷意消散一点,他那双漂亮的眼睛又有了点神采:
“哦,那谢谢你的关心,没有不高兴,不饿,不想吃。”
他将头扭了回去继续看电视。
过了一分钟不到。
靳岑焰感觉到自已垂在沙发上的小拇指被路唯蓁勾了勾,她小声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