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什么!凭什么!
我林家为行宫修建捐了五十万两纹银,凭何敢抄我家!”
林独成捏着血流不止的断指,眼神狠毒,大声喊着。
元寒冷笑一声,夜风卷起玄色衣摆浑身冷冽。
“孤做何事,要跟你交代?!
都城商贾,李、周两家为,从不乱抬粮食价格,安阳城前半年经历洪涝,所以大米降至三贯一石。
这才是孤需要的商贾世家,心怀天下,心存大义,不为一己之私、蝇头小利就赚黑心之钱。
林家这样的,孤看不上。为何抄家?偷抱将军千金,辱骂太子妃,每一条,都够你死十次!”
冰冷声音,一字一句,在寒夜中不容置疑。
这话,不仅定了林家的罪,更提点在座所有商贾,要如何做。
元寒冷喝,“带下去,押入大牢。”
阮大钊大声加了句,“扣到水牢去,等本将军去审!”
见太子殿下没说什么,影卫应声,迅将林家父女带去水牢。
……
月亮高悬,院中恢复平静。
元寒揽过阮棠棠就欲离开,“诸位随意,孤先回了。”
“殿下慢走,太子侧妃慢走。”
他顿了下脚步,“是太子妃。”
“太子妃慢走!”
文静慈好不容易认回女儿,自是不肯让带走,“太子殿下,臣妇的闺女。”
阮棠棠也不想分开,她想陪陪娘亲,“殿下”
杏眼湿漉漉看着他,元寒无奈叹息一声,“将军夫人若想陪着棠棠,太子府还有空着的厢房。”
“好好好,去住去住。”
得了答应,阮棠棠一下松开元寒的手,抱住了自家娘亲,同文清颜一人一边扶着她。
元寒看着过河拆桥的小丫头:……很烦,早知道不让认了!
“阿姐也一起,今晚我们可以好好说说话。”
听她这般叫,文清颜心下感动又自责,“棠儿,那日是我错了,我竟不知……竟不知她林家敢这般对你。”
“不知者无罪,阿姐也是怕棠儿莽撞,莫难过。”
几人说着话,离开御景楼。
身后阮大钊唯唯诺诺地跟了上来,咳咳,夫人闺女都去了,他自当一起!
阮棠棠突然停下脚步,调皮道,“爹爹最不喜掺和朝堂之事,也不愿同皇子亲近,唔……不若爹爹独自回将军府吧。”
“……我不!”
“嗯?”
“我不要,我闺女去哪,本将军就去哪。”
“哈哈,”阮棠棠笑出了声,“那爹爹可不许凶棠棠,也不许说什么让棠棠和离的事。”
“自当,自当不会,我闺女喜欢谁,爹爹我就喜欢谁,”阮大钊不甘心地开口,说完瞥了一眼元寒。
下人牵着马车过来,几人齐齐朝着太子府回去。
回到太子府,元寒还需处理公务,阮大钊被自家夫人赶去沐浴,身上都是林独成的血腥味,晦气。
客房宽敞,床铺也大,阮棠棠偏要拉着两人都爬上床,说是卧床夜聊。
锦被才晒过,带着阳光的味道,香喷喷的。
左边是娘亲,右边是阿姐,阮棠棠开心得不行。
“娘亲,我好开心,终于能跟你们相认了。”
文静慈侧身,眼睛一眨不眨看着闺女,怎么也看不够,“我们棠儿是何时知晓的。”
“唔,三年前,当初那高人来了一趟林府,索要钱财,我无意听到他和林独成的话,”这话半真半假,林独成那种人,自然不会把她是谁的女儿说出,但索要钱财一事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