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带着自己的义女陈圆圆,还有一众仆从在广宁中前所的港口拜会了登州水师提督黄蜚。
黄蜚刚好在装载佟普汉送来的最后一批战马,四千匹。
按理来说,以登州水师的战船根本无法承载如此之多的战马,所以,黄蜚自作主张,以水师提督之名将朝廷用来运输粮草辎重的二十艘海船全部扣下征用。
不仅如此,还把附近的百余艘海上捕鱼船也都裹挟到了一起。
这些捕鱼船的船夫一听是去复州卫,平虏伯的地盘,竟没有丝毫抵触的情绪,无不拖家带口响应黄蜚的号召。
登州水师的官兵自然是知道复州卫那边的情况,闲暇喝酒时,自然也把那边的景象说给了港口的渔民和民夫,然后便是一传十,十传百。
在复州卫那边,
不仅当兵的可以拿到足饷,就连征辟的民夫和辅兵也能拿到相应的饷钱。
妇人可以在那边的工坊赚钱,孩子可以免费念书。
当兵的不会蛮横无理,当官的不会欺压百姓,更重要的是低赋税。
这样的条件,让他们这些普通老百姓如何不心动?
何况平虏伯威名远扬,驭下赏罚分明。
就连登州水师的官兵,酒过三巡之后也会竖起大拇哥,嘚瑟的说一句:咱可是平虏伯爷的兵!
至于田弘遇的好心情,
自然是从黄蜚那里得知,平虏伯爷降清之事纯属谣言。
所以,
田弘遇的心里有底,完成王德化交予他的任务更是简单加轻松。
更重要的是,
他想傍上平虏伯这棵大树!
……
“说我降清!?”
张璟川腾的一下从首座上站了起来,两只眼睛瞪着田弘遇。
“他娘的,谁往老子身上泼的脏水?”
田弘遇汗颜,低着头没有说话。
“伯爷,”黄蜚开口道:“现在关内关外都在传您降清的谣言,就连清军那边也以此劝降广宁城内的明军!”
“呵呵呵呵呵,”
张璟川直接气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