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
江仲的心觉得越来越冷!内心竟本能的有点抗拒听下面的话,但又忍不住想知道更多。
“是,侯爷……府里一直有项开销,是夫人陪嫁庄子那边的费用。虽说夫人的陪嫁不是我打理,但按说每个庄子都是有盈余的才对。
就算庄子收入不景气,但自给自足绝对也是没有问题的。
只是从夫人那边一家远房亲戚住进去之后,庄子上的所有开销,就归到了侯府公账里面。
夫人让我把账做平了,但刚开始时还行,一个月五十两左右,我就让账房做到了侯府日常的开销里。
但是后来,那边的开销越来越大,一个月最高时,竟然达到了五百两银子。我去找夫人商量,她说无论用什么方法,只要做平就行。
反正侯府的中馈是她管着,做个账也不过是以防侯爷心血来朝,想查账时看看而已。
奴才心里忐忑不安,想找侯爷商量,又怕夫人知道了把奴才赶走。可不告诉侯爷吧,又觉得愧对侯爷的信任,奴才现在是每天都寝食难安啊。奴才知道自己错了,请侯爷治罪!”
江仲因为不能直接问书房,问密室的事,本是耐着性子在听,但他没想到,他竟然还能听到这么多他这个侯爷都不知道的侯府里的事。
他忍着怒气,想趁机套套还有没有什么别的秘密……
“知错能改,善莫大焉,继续说别的事。”
“是,但……侯爷,您听了,一定不要太动怒,免得伤了自己身体啊……”
但听他这么一说,江仲就更好奇了,虽然知道绝对不是什么好事,但他觉得自己这个侯府当家人,有权知道。
“说!”
“是,就是…就是李姨娘的事,她……她好像和三爷有点事……”
“什么?你给我说清楚了,到底是什么事?”
李姨娘是江仲去年才得的一个女人,正是盛宠的时候。
“是,奴才有几次看到,在侯爷晚上没有去她院里时,三爷却去了。而且,每次都是天快亮了才离开的……”
“狗东西……”江仲愤怒的一脚朝管家踢过去,“既然抓住了他们,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啊……”
“侯爷,侯爷您息怒啊,奴才也是…也是为您着想才一直没说啊……”
“如何是为我好?”
“侯爷,一是因为李姨娘正得您的喜爱,如果奴才告诉了您,您一定会如现在这般,怒火攻心,奴才真的怕您伤着自己身体啊!
二是如果您知道了,那您和三爷的兄弟感情必会受到影响。兄弟失睦是小事,就怕三爷对李姨娘用情至深,反而会记恨上侯爷您啊。
奴才就怕万一三爷想不开,做点什么傻事,伤了侯爷您啊……奴才该死,都是奴才的错。
侯爷您要有气,就出在奴才身上吧,千万不能伤着自己身体啊……”
江仲现在的确是怒火攻心,他握着的拳头,指甲都钳进了肉里,已是鲜红一片。
他自以为夫妻同心的妻,花着侯府的银子,养着娘家人。
何况,到底是不是娘家人还尚未可知。但若不是,她又为何要养活他们?
他以为对他仰慕,忠心,爱他爱的死去活来,他也把她捧在手心里的美妾,竟然背着他偷男人。
而这个男人,还是他江仲的亲弟弟!
他向来自豪的兄友弟恭的手足之情,依附着才能好好生活的弟弟,却早已悄悄盯上了自己的女人,还爬上了她的床!
而他现在,不仅弄丢了祖上留下的基业,不知何处去寻,不知以后怎过?
如今,自己的后院还处处着火,妻有外心,妾已出墙,奴也不忠……
江仲啊江仲……你怎会落到如此地步??他失败啊……
“噗……”
急火攻心的江仲,一大口鲜血喷涌而出……
“侯爷……来人,快来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