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知同起身开车走了,他今晚就不该赴酒肉朋友之约,还被这群傻狍子看了笑话。
道不同不相为谋,走着瞧便是。
回到家中的傅知同,却被母亲一顿埋怨,准确来说是小姨。
他的生身母亲早已在国外去世,而小姨跟母亲是同卵双胞胎。
言行举止,甚至处事作风,都别无二致。别人根本分辨不出来,也包括父亲。
“知同,小姨平常怎么教得你,你把自己弄成这副样子,还想得到你父亲青睐?”
“得不到就得不到吧,反正在他眼里,也没我这个儿子。”
“说什么丧气话,我们从国外回来图的是什么,不就是夺回本该属于你的,别忘了他可不止你一个儿子。”
傅知同愤恨地坐在沙上,“凭什么私生子也要来分一杯羹?”
“法律就是这样规定,非婚生子女与婚生子女享有同等继承权。”
褚姜坐在他旁边的位置,耐心劝道,“趁现在还没将事情摆到明面上,我们应该先下手为强。”
“小姨,我们该怎么做?”
“别心软,你父亲能在孕期出轨就足以证明,他不值得同情,让他丧失生存能力,就会任人摆布。”
“小姨,他毕竟是我爸。”
闻言,褚姜睨了外甥一眼,恨铁不成钢道,“你把他当亲爸,他有把你当成亲生儿子吗?”
傅氏继承人身份也不过是对外宣称,只是个幌子而已。
要相信男人的钱在哪里,爱就在哪里,无一例外。
傅知同是亲外甥,褚姜绝对不会害他。
男人生于这世上就该有所作为,她不反对自主创业,但是太慢了。
还有最主要一点,家里偌大基业,凭什么要拱手送人?
尤其是还要平白无故送给小三的孩子,这简直就是对原配的最大挑战。
褚姜为死去的姐姐不值,一定要连本带息的讨还回来。
……
转眼已是冬至。
闻野去崔萧家探望老人,把之前的十万转给他,又顺便多给了两万。
崔萧捧着手机,却不知该如何是好。
这钱是属于云初岁的,理所应当还给她。
看着崔萧犹豫不决的样子,闻野心生怀疑,“怎么不高兴?”
崔萧向来瞒不住事,在目光如炬中,彻底败下阵来,他怎么就把这茬给忘了呢!
他感觉对不起云初岁。
在野哥父亲住院期间,是自己过于偏激,没弄明白事情真相,才会导致云初岁内疚严重,最终在不得已情况下,野哥主动提出分手。
崔萧承认是自己错了,也亲眼看到野哥在分手的那段日子,过得十分凄惨,彻夜失眠,用酒精麻痹自己。
他知道野哥能为她能做到哪种地步,哪怕是豁出性命。
“野哥,我要向你坦白,其实这钱是……云初岁给的。”
得知事实真相,闻野又被深深触动,“怎么不早说?”
“是她不让说啊,你要是今天不来,我都忘记这回事了,我这就把钱转给她。”
闻野没有吭声,静静等着。
跟所料不差,她并没有收。
崔萧也变得焦急起来,“野哥该怎么办?你有没有她的其它汇款方式?”
“没有。”依小姑娘脾性,就算问也问不出来。
就在这时。
坐在藤椅上的老人缓缓睁开眼睛,“我孙媳妇怎么没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