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痛的蹲在墙角起不来身,鼻涕眼泪一下就下来了,叽叽哇哇的说,不说七月了,我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七月递给我一条帕子,道:“你这是怎么了?”
我抬头,满脸都是泪水,问他:“他去了哪里?”
七月知道我说的是谁:“荆州新得,主公和军师出城巡视城外一应事务了。”
“可有办法能联系到他们?肯定有的,对不对!紧急联络的!”
七月微一迟疑,我没看见躲在墙角后的黄月英对他摇了摇手,七月更迟疑了。
我一个箭步冲上去揪住他的衣领,道:“肯定有的!对不对!原来在新野的时候都有!那个,那个什么炮,放上天五颜六色的那个!”
黄月英坚决的摇了摇手。
七月不敢看我,只道:“那个没有了,早就没有在用了。”
我像是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气,放开了他,蹲回了墙角,抱着自己的双膝,突然间,放声大哭起来。
我哭的很大声,很悲惨,也不知道自己在哭什么,嚎啕大哭。
七月想伸手去怀里拿什么东西,可还是忍住了。
我哭着哭着,听到一声惊雷般的声音传来,“咦,谁在这哭的这么伤心?这不是小向月么?怎么在这里哭,谁欺负你啦?告诉哥哥,哥哥帮你出气!”
我抬头一看,泪眼婆娑中好黑一壮汉,此刻看着竟然亲切无比!
“翼德将军!”
“嗳嗳,都这么熟了,喊翼德就成。”
我扶着墙站了起来,翼德那双眼睛也是毒的,一惊,就道:“只说是军师和你回来了,也没个人说你咋伤的这么重?是不是江东那群鼠辈干的?”
我先前哭的太用力,此刻有气无力的,道:“先生去了哪里?”
我这一番,看上去越发像气若游丝。
翼德更惊了,道:“城外大营呢!我们正在庆功呢!哎呀,你不知道,军师用兵如神,这一仗打的好不快活啊!周瑜放火烧了曹操八十万大军,我们就追在后面撵的曹操哭爹喊妈的,还夺下了荆州,别提有多痛快了!哈哈哈!”
“那七月怎么在这里,你不去喝酒,回来干嘛?”
七月很无奈:“我轮班啊,我也是要休息的,刚一回来就撞见侍卫要拿你。”
翼德道:“我回来拿东西,我想起来我那还有一瓶珍藏好酒,想回来拿去给军师喝!怎么,侍卫要拿你?他奶奶的,这群狗东西,他们不认识你啊!哦——他们好像真不认识你。”
我哭的脑子有点木,眼泪也没有了,看着他道,“你能不能带我一起去?”
庆功酒宴,原来就不是女人该去的地方,翼德本想一口回绝,但是月色中,我哭过的一双眼睛格外的亮,就这么直勾勾的瞅着他,他被我瞅的有些发毛,一摊手:“带你去就带你去嘛!”
黄月英从后面走了出来,行了一礼,道:“张将军,后院家事,不用劳烦张将军了。”
翼德一看是黄月英,忙还了个礼,道:“原来是夫人,不敢不敢,折煞我了。夫人跟着军师喊我翼德便好。”翼德看了看黄月英,又看了看我,深深头大,赶忙道,“军师家事,我实不敢参与,不敢,我这就走了。”
“先生知道你病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