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现在冲出去杀了她会怎么样?
无惨转瞬否定了这个想法,这样很可能让警察盯上自己。
忍。
无惨索性关上书,开始回忆有关渊诱的点点滴滴。
从她的身材样貌到行为举止。
从她那句理所当然的“抱我”到指尖滴落的番茄汁。
想着想着,鬼舞辻无惨倏地睁眼,标志性的竖瞳中燃着冰冷的火焰。
毫无疑问,这个女人正试图引诱他。
无惨为自己的迟钝愤怒不已,但这也是情有可原的。
谁叫渊诱的手段不像堕姬或其他女人那样直白。
她深谙什么叫欲擒故纵。
无惨舔了舔干燥的嘴唇。
既然她费尽心思,自己也确实有些兴趣,那不如……
假装中了她的圈套,爱她到不能自拔,等到玩腻之后再一举把她吃掉。
女人得知真相的那天,脸上的绝望想必是无与伦比的美丽。
无惨得意地想着,一抹残酷的笑容爬上脸庞——游戏开始了。
祭典当日,暮色渐沉。
远方的人声往月彦心上点燃一丛怒火,他讨厌一切不必要的嘈杂,可偏偏有人削尖的脑袋往里钻。
而这个人已经让他枯等了一个多小时。
渊诱她怎么敢?
月彦的眉宇间峰峦突起,他不耐烦地摩挲着手指,思考杀死渊诱的一百种方法。
突然,楼梯间传来些轻微的响动。
他没好气地抬首望去,身穿黑色浴衣的女人正拾级而下。
她的长发用木簪盘起,耳边垂坠的红色花穗随着步伐轻轻摇曳。
夕阳的余晖为她曼妙的身姿镀上一层金边。
月彦的眼眸眯了眯,唇边浮现出似有若无的笑意。
他跨步向前,等女人走下最后一级台阶,适时伸出臂膀。
渊诱愣了愣,盛满水光的黑眸看过来,忽而笑颜如花。
她趿着木屐摇摇晃晃在原地转个圈。
“好看吧?”
月彦被女人不可一世的态度逗乐了,他饶有兴致地想:
[如果我说不好看,她脸上的表情一定会很精彩。]
就像渊诱无视了男人杵在半空中的手臂,月彦也忽略了她的提问。
他面无表情地扫视女人的穿着,当看清她浴衣上的花纹不禁瞳孔一缩。
“你喜欢彼岸花?”
渊诱不置可否:
“怎么你不喜欢?”
月彦:“我对这种花没什么特别的研究。”
“没什么研究?”
渊诱讶异地挑了挑眉,神情间皆是狐疑:
“真的?我看你的好几本古书里都提到了这种花,你还特别标注了不是吗?”
月彦,或者说鬼舞辻无惨心跳一顿。
事实上,他为了迷惑旁人对书里好几种不同的花卉做了标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