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换成库洛洛还算是活色生香,但是这个□□脸上满是刀疤,五官也狰狞地很,这一幕只让人觉得恶心。
我把他反过来脸朝下,拽住领子猛地一撕,秧歌后背本就破烂的衬衣彻底被撕烂,露出还算干净的背部皮肤。我拽住西索的袖子使劲蹭了蹭干净,才把他交给派克。
派克:……很贴心,但是西索也没干净到哪里去。
问了两个问题后,这个秧歌察觉到了派克是念能力者,开始有意识地放空思维,拒绝根据派克的问题回忆思考。这对派克的探取提供了不少阻碍,一个人的记忆太过庞大了,犹如海量的数据库,没有关键词搜索不知道要看到天荒地老。我擦了擦派克脸上渗出的汗珠,轻轻将她的手拿开。
派克诺妲喘了口气说道:“没事,我休息一会就继续。”
“交给我吧。”
派克诺妲怀疑地看着荷莱,她没有见过荷莱杀灰御的一幕,所以无论表现的再有能力,在自己这里,她一直都是一个善良勇敢的人。她会套话、会用计谋,但不会审讯一个人。
西索如果能听到派克诺妲内心所想,一定会吐槽她滤镜太重了,前不久荷莱指使他去炸长老会的事你是忘的一干二净啊?合着坏事都是他干,荷莱还是一朵纯洁无辜小白花呗?
我将人翻回来,拿出镜子悬空放在他脸上,让他能完整地看见自己的脸,然后拿出遥控器对着他的脸按下对码。
“你的意志很坚定,非人的训练日积月累让你变成这样,你是从几岁开始这样训练的?十岁?六岁?”
他的头部逐渐变得年轻,甚至能感觉到骨头不匹配发出的挤压声。男人眼神惊恐,变得幼圆的眼睛死死地睁着。
派克又开口提问,但还是没有得到答案。
再这样倒退下去会骨肉撕裂而死,我换了一个键,男人逐渐完成了从一个幼儿到老人的进化,他的嘴唇颤抖,紧闭上眼不去看镜子里的自己。
“猜错了啊,原来你害怕老去。派克,现在再试试?”
西索心神俱震,他喉咙里发出细密的笑声。太棒了,太棒了,太棒了~如果是他躺在那里会屈服吗?他眼神迷离,在脑中极尽畅想。
我正要把镜子收进口袋,就从镜子里看到西索变态又恶心的表情,抬手就给他一拳打飞出去。我现在看开了,西索在想什么我不需要明白,脑子有病的人就像坏掉的电视剧,用力拍一下就会好了,拍一下不行的话就关机重启,能解决百分十九十以上的问题。
果然一会西索又脸色正常的跑回来,脸上一点伤都看不出。男人,就是贱。
“海支岛是火力发电,和长老会在内区的工厂差不多,你应该没有兴趣,发电厂在北面。水源采用雨水收集净化以及海水淡化的方式,但是这里酒比水要多,所以南面的水站很少有人去。”
派克不愧跟我在一起工作了这么久,我想做的我想要的她都能知道一二,并且迅速帮我梳理出现状,供我选择,我不疑她:“火力污染极大,东区的空气好不容易让惊悚草净化了点,不能采用,否则我怕它们半夜跳进我卧室里敲我头,直接去南面吧。”
派克诺妲欲言又止,海支岛她曾经来过,作为幻影旅团的成员来的,这里是十老头的销金窟。十老头在不远处的流星街造不体面钱,在这里赚灯红酒绿的钱。流星街的人离不开流星街,而拼死拼活离开的人却又发现,他们还是到了十老头的手下。而自己如果不靠长老会、不靠十老头,甚至没有一份存在于世的证明。
世界没有流星街。
派克不知道自己出于什么心态,犹豫着将话告诉了荷莱。她在赌,库洛洛也在赌。库洛洛不是一个不会赌博的人,但他这一次对这场赌博的产生结果产生了退意,他不想见证自己的失败,所以让派克配荷莱来,替他见证结果。
发现流星街的真相后,荷莱的选择是什么?
放弃流星街,他就夺走荷莱的能力,带着旅团继续以前的生活。如果荷莱回来了……他心里其实希望荷莱可以不要回来,人会不知道太阳是耀眼的、温暖的吗?但触摸太阳的勇气他早就丧失了。
如果流星街再次闪烁……
“我们是一群盗贼,游荡在这个不再需要我们的世界上。”
我在英仙宫很想你
“早知道带小滴来了。”
海支市的夜晚到了,它的夜晚和白日没什么区别。黑手党生于黑暗又不愿意置身黑暗,整座岛是一座不夜城,若不抬头,便不会意识到满城的灯光早已替代了日光。
但到底还是不一样的,荷莱很喜欢晒太阳,办公室里荷莱的办公桌上总是没人,太阳照到哪边她就搬去哪。若要选择居住城市,她一定不会留在多雨的流星街。冷色霓虹灯打在她脸上,平白多了几分疏离感,眼球变得透亮,像个假人似的。派克诺妲不喜欢她这副模样,还是被太阳晒得脸蛋红扑扑的更可爱些。
“唔……刚才路过了一家卖头盔的,等会顺三个出来。”
西索对于搞事的嗅觉没人比他更灵敏:“你又有什么想法了?”
“和老头老太抢过超市特价鸡蛋吗?这次行动只有一个宗旨,速战速决。也来不及选择调查了,现在在海支市的西面,等会我们一路向北绕着岛转个大圈,先去把电厂炸了,然后手上拿着炸弹,一路走一路扔,见到能够拉回基地的东西就下手炸,抢到残骸带着就行。最主要的目的还是南面的水站,其他都是打掩护,但是‘贼不走空’嘛~”我对派克眨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