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搜!给本官将这客栈里里外外搜个遍!”方洲一声令下,衙役们立刻分散开来,在客栈各处仔细搜查起来。
不一会儿,一名衙役在天字二号房的床下发现了一个包袱,打开一看,里面有一件夜行衣,还有一把带血的横刀,以及一些信件。
“好,将这些东西带回去,交给府尹大人。一队留下,随本官回衙复命,其他人分成两队,一队在客栈守着,另一队以客栈为中心进行搜捕。”
方洲说着,又派出几名衙役,去通知其他衙役参与搜捕。
“好你个逆贼,果然图谋不轨!给我带走!”方洲指着掌柜的咬牙切齿地说道。
于是,一行人拿着证物,押着掌柜的,回到了府衙。
“抓到了?”李浚看方洲押着一个人上堂来,老远就问。
“回大人,刀疤脸还没抓到,但已经取得物证。”说着,将信件和凶器提上去。
“还有,悦来客栈这掌柜的知情不报,应当严处。”
“方大人,你做得非常好。来人,将这厮押下去,好生审问。”李浚说完,打开信件一看。
信上用的全是些歪歪扭扭的符号与杂乱的文字,有类似简单图形与数字的组合,看不出明确意义,看来都是暗语。
李浚仔仔细细看了一遍,毫无头绪。他想,这些或许是城中叛军的布局或行动暗号。
他仔细盯着那些重复出现的符号,猜测是否指代长安的某个地点或人物。
思索了半天,还是毫无进展。
不过,信封里面还有一张长安城的布防图,这就足以坐实,此人与城中奸细一定有关联。
没多久,一群衙役又押着一名汉子上得堂来。
“大人,刀疤脸抓到了。”为首的一名捕头兴奋地说道。
就在方洲等人离开客栈时,刀疤脸正好赶回客栈取物件。看到官差包围了客栈,心知不妙,装作很镇定的样子,悄悄往一旁走去,没想到被几个便衣一把按住。
李浚定睛一看,只见眼前之人身材魁梧,膀大腰圆,似乎能扛起千斤重物。左脸上一道长长的刀疤格外扎眼,自眼角斜斜划至嘴角,使得整张脸仿佛都被拧在了一起,看上去十分狠厉。
李浚惊堂木一拍,目光如炬地盯着被押到堂下的刀疤脸,沉声道:“堂下所跪何人,速速报上名来!”
“要杀要剐,悉听尊便,没什么好说的!”刀疤脸虽被五花大绑着,眼神中却透着一股桀骜不驯。
李浚见状,怒喝道:“到了这京兆府大堂,还敢如此嘴硬,莫不是以为本府拿你没办法了吗?”
李浚在心里暗自思忖着,眼前这刀疤脸看着像个硬骨头,不过越是这般强硬,越说明他心里有鬼,说不定藏着不少关键信息。
“实话实说,本府已经掌握了你们的所有罪证。若是从实招来,还自罢了。如果若执迷不悟,本府一定让你好好尝尝京兆府刑具的滋味!”
刀疤脸微微抬了抬头,眼中闪过一丝犹豫,但很快就硬气起来,梗着脖子道:“大人,我一个商人,从来都是奉公守法,没做什么亏心事,没什么可招的!你们别冤枉好人!”
“冤枉好人?”李浚冷笑一声,让人将从客栈搜出来的夜行衣、带血的横刀以及那些信件和长安城的布防图一一摆出来。
“那你倒是说说,这些东西为何会出现在你的房间里?”
“这长安城的布防图,又怎会在你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