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步先生手边正好放了一杯,似乎已经放凉了。
他闻言把水杯递过来,我示意他看我被裹成粽子的和被扎针的两只手。
水杯于是递到了我唇边。
我就着乱步先生的手大喝两口才觉得活过来了,脑子又能继续转了。
“乱步先生,你的手怎么了?”我疑惑地问。
皮肤像被火苗撩过似的一片赤红。
“没什么。”江户川乱步把手背到身后,“还喝不喝?”
喝,我连忙把杯子里剩下的水吞咽进喉,干燥的咽喉舒服不少。
喝完水我才发现自己背后出了一身汗,黑发黏在脖颈上,湿乎乎的。
赤司征十郎注意到我的视线,俯下身,手指轻轻拨开我侧颈上的湿发。
我痒得缩了一下,向他道了声谢。
“不用。”赤司征十郎捻了捻手指,转而说,“明天的早八还上吗?”
我咬一咬牙:“其实也不是不——”
我迎上两双没得商量的眼睛。
ok,我闭麦。
偃旗息鼓的病患像小乌龟缩壳一样把脑袋缩进被窝里,此时窗外天光隐约亮起,赤司征十郎关上灯,走出病房。
江户川乱步走在他后面两步,站到走廊中,顺手合上门。
房门合拢,屋内发烧睡觉的人听不见走廊的谈话声。
“乱步先生。”赤司征十郎率先开口,声音礼貌而疏离,“你应该明白,发烧的人意识模糊,并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所以,请别当真,好吗?”
玄学vs推理的第二十八天
我做了个梦。
梦里我养了两只猫,一只是品种名贵的赛级赤色波斯猫,矜持又高贵,吃的每一口猫粮都是奢侈的味道,我人比猫穷。
一只是德高望重的长者寄养在我家的绿眼黑猫,智商高到可以帮我做高数卷子,让人感叹怎么不送孩子去读博,我人比猫笨。
梦里我给他们的猫碗添水,一不小心给其中一只添多了。
两只猫猫激烈地吵了起来!骂骂咧咧的喵喵声让居委会砸门投诉,我跪在地上苦苦哀求,依然没能逃脱交噪音扰民罚金的凄惨命运。
居委会负责人鄙夷地指责我:休想狡辩,都是你一碗水没端平的错!
“!!!”
我猛地从床上坐起,惊魂未定地抚摸胸口。
钱包!我的钱包在哪里?让我看一眼余额!
看到余额,我安心了:笑死,根本交不起罚款。
黑鸟跳到我的膝盖上,蹭了蹭我的脸,我抱着土匪,大为感动:“养鸟不养猫,养猫不养鸟。土匪,我有你就够了。”
土匪傲然地挺起小胸脯。
“做噩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