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我是说假如,让你去拍这样的视频,你要选个什么样的?”牧燃看似天真的问着。
果不其然,陆承风的神情光速变换,牧燃可以从中看到不加掩饰的讨厌。
“不要拿我做比喻。”陆承风别过脸去,把视频划走,“太恶心了。”
视频里两个男人,一个肚子上一大坨肉,皮肤看起来也很粗糙,小腿上肌肉一大坨,估计站起来都会劈叉的那种。
另一个更不用说,穿了一件黑白的女仆装,但是腿毛茂盛,蜿蜒而上的黑色毛发从白色的丝袜里钻出来,还有那夹的让人耳朵疼的叫声。
每一样都将他的三观震的稀碎,精准的踩到他的每一个底线。
怎么会有人喜欢看这样的东西?
隔着屏幕似乎都能察觉出他们的臭味。
“哦。”牧燃不咸不淡地应着,推开了陆承风,“我们这样也不合适。”
“哪里不合适。”陆承风将人捞回来,没觉得哪里不对,他只是就这个视频作出回答。
怀里的人香软可爱,睡衣睡裤因为适才的动作而向上卷起,陆承风习惯性地夹住牧燃微凉的脚,肌肤相贴的地方无一不是滑嫩的触感。
还有腰,细细的像是一只手就揽得过来,牧燃的体毛不重,微软的绒毛有着恰到好处的痒意。
如果是牧燃这样的人出镜,他可能才觉得不会让人讨厌。
“太近了,要和视频里一样了。”牧燃承认了他和陆承风之间不可能,心理还是过不去那道坎,总觉得酸酸的。
“不一样。”陆承风直白道,“我们没有,连在一起。”
“拜托,不是这个问题。”牧燃回过头,“还有,你这话也太糙了。”
“不是吗?”陆承风想不出来还能有什么词来描述这个画面。
牧燃发现新大陆一般:“你该不会,没有过吧?看都没看过?那你以后结婚了怎么办?”
陆承风没有什么狐朋狗友,平日里看得最多的就是财经新闻和公司报表,大概率……是什么是做ai都不知道吧?
“这种事我应该学?”陆承风满脸都写着抗拒。
“到时候自然而然你就会了。”牧燃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这也不是他的教学范畴。
“哦,那睡觉。”陆承风关了灯顺势躺下。
牧燃辗转反侧,觉得自己现在的处境无比尴尬,明明陆承风的厌恶都表露的这么明显了,他还恬不知耻地留在这里。
仗着两个人从小到大的情谊。
他现在的做法好像和梦里的没差,都是一样的不要脸。
之前明明都已经想好了该怎么远离,还是这么不争气。
“我,我回家了。”牧燃狠下心,头也没回地爬起来穿衣服。
陆承风也跟着起身:“这么晚了。”
牧燃终究还是说不出来别的话,找了个很蹩脚的借口:“我家里好像有东西没关,我回去看看,你也没什么事儿,明天晚宴见吧。”
牧燃走的飞快,说是落荒而逃也不为过。
第二天的晚宴上,牧燃提前给季阿姨打了电话,季晚带着他入场,因为他的父母提前就和季阿姨说了在国外实在是赶不回来,于是让牧燃带着双份的礼物来参加。
昨晚牧燃没回别墅,也没回江岸的房子,而是找了个酒店住了一晚,复盘自己是不是哪里做错了,可无论怎么想,这都像是一个无解的命题。
也或许,从一开始答应帮陆承风开始就错了。
她们的交集不该有这么多了的。
这么想着,季晚已经面带笑容地站在了他面前,还是如往常一般的漂亮,却总感觉少了些娇艳和明媚。
“季阿姨。”牧燃强撑起笑容,“这是我爸妈让我带的,这个是我的礼物,您看看喜不喜欢。”
季晚似乎早就知道方诗阮会送什么,十分满意地点着头,感叹一句“就知道她”,然后拆开了牧燃送的礼物。
映入眼帘的是一条祖母绿的项链,硕大的宝石连等光都掩盖不住散发的光芒,虽然只用一圈钻石包裹着,却简单大气。
季晚惊讶地长大了嘴:“哇,这个不是上次拍卖会的那个?我记得拍了三千多万吧?阿燃你拍下来了?这阿姨不能收,太破费了。”
见季晚这么推拒,牧燃摇摇头笑着:“阿姨,收下吧,这几年陆承风帮我管的公司,赚到钱绝对不止这么多,这都是小礼物啦,快收下吧,看您今天气色不太好,就当是我送您个开心也好,祝您岁岁常欢愉,事事皆如意。”
“还是阿燃嘴甜,那阿姨可不客气啦。”季晚时分欣喜地收下,叹了口气,“哎,还是阿燃懂事,就是和你陆叔叔吵个架,没事儿的。”
“这次又是因为什么呀?”牧燃早就当季晚是一家人,平常说话也没什么弯弯绕绕,便直接问了出来。
季晚一脸担忧:“左右不过是教育问题,之前就和他吵过不能这么教育孩子,他还是不听,总是这么一意孤行。”
也不知道今天两个人会不会又吵起来。
再多的牧燃也不好去问,只能安慰着季晚:“我相信,总会有解决办法的。”
“祈祷如此吧。”季晚忧心忡忡地望着人群,又问牧燃,“承风没和你一起来吗?他那时候说要和你一起的?你们吵架了?”
“没,没有。”牧燃有些心虚,他们应该不算吵架,是牧燃单方面的逃跑而已。
季晚领着牧燃一路向楼上走去:“承风这孩子是个好孩子,只是被他爸教坏了,如果他做了什么事情惹你生气,你可千万不要和他一般见识,你要是不理承风了,这孩子连个朋友都交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