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又莫名其妙地指责她,就是因为她在柜子里躲了这么久,他们才没有按进度开始。
黎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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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开机了。
黎羚躺在床上,白色床单像水,从她的指尖滑下去。
没过多久,年轻男人的身体也压了过来。水失去了形状,变成巨大的漩涡。
金静尧从背后将她抱住。
“这样抱你可以吗。”他轻声问她,听上去有商有量,比开机之前有礼貌。
但其实他没有给她太多的选择。
他上半身赤着,没穿衣服,体温却不是太高,可能开机之前刚洗过澡。
气味也很干净,像沾满露水的灌木丛。
黎羚背对着他,被他紧紧地按进了胸口,还是有些难以呼吸。
她闭上眼睛,再睁开。
这是阿玲和周竟结束一场漫长情事的第二天,他们日出时才相拥而眠。
房间内依然很昏暗,也很安静。
窗帘很厚,日光气若游丝地从缝隙里挤进来。微弱的一线光,静静地照着白床单上,两只交握的手。
她稍微挣了挣,背后的人就有所察觉,问她:“你醒了吗。”
声音好低哑,暧昧得像落在她颈项的呼吸。
她不太好意思露出自己的脸,闷在枕头下面,低低地“嗯”了一声。
周竟却立刻半坐起身,伸手撩她的裙摆。
她吓了一跳,立刻要说“你做什么!”。
却发现虚惊一场,他并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检查她腿上的伤口。
她眼中滑过一丝动容,语气却还是冷冷地:“别摸了,再摸也没有感觉的。”
话音刚落,周竟就低下头,吻了吻那道巨大的疤痕。
她皱起眉,有些羞恼地:“你……”
年轻男人却抬起头,对她露出微笑,语气十分温柔地说:“你不痛就好,我老是担心压到它。”
“我帮你换了衣服。”
“要不要再睡一会儿?”
“饿了吗?”
“还是我先抱你去洗澡。”
他好笨,像在给她做汇报。
一口气问了她这么多问题,却根本不给她回答的机会。
一直以来都那么沉默的人,现在话居然这么多。
连他笑起来的样子,也好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