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中诸人为何怕燕恒。
其一便是他冷,又杀人如麻。
其二,便是燕王府的牢狱,有人称之为炼狱之地。
一年前的陈公国嫡女胆敢妄图给燕恒下药,被发现后便是进了那,再次出来便只剩森森白骨,后来,便是陈公国全府被屠杀。
以至于,京中诸多贵女再倾慕燕恒,也从不敢有人打他的心思。
燕恒将谢谭幽抱回了兰香院。
在兰香院门口遇见等候多时的云启,云启见他,忽的挑唇笑了,语气里是难以抑制的兴奋:“燕王这次倒是来的及时。”
“不过呢。”云启说着,似低叹一声:“将死之人,你又能保她多久呢。”
“你还能再没用点吗?”燕恒神情是难掩的暴戾,“除了用无辜之人达到自己的目的,你还会什么?”
“管用就行。”云启道:“燕王不如好好想想如何保她之命。”
“不过是受制于人罢了。”
“可那又何妨?”燕恒冷笑:“本王死了都能保她一生无虞。”
“倒是你,还不如好好想想怎么将你身上那点作用发挥到最大,才能让本王留你的狗命再久些。”
云启脸色一沉,嗤笑:“燕恒,你是有病吗?怎么?你们燕家的男子都如此的低贱吗?一棵树上吊死便也就算了,对方还不是一棵好树,而是一把锋利的刀,割了你一次又一次,你还上赶着去。”
“你真是有病。”
燕恒没再搭理他,而是抱着谢谭幽便进了院子,将谢谭幽轻轻放在床榻上,看着她那张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面容,燕恒喉头滚了滚。
似乎每次见她,他总能想起前世种种。
想起她说:“我觉得我太无用了,帮不到云启,所以他喜欢别人了,等日后他真的坐上那个位置,我也不会是他的妻子,而是一个妾室。”
燕恒道:“你想当皇后?”
“我想做他的妻子,唯一的妻子。”
“不会是唯一,他以后会有很多女人。”他试着劝她:“你这样爱自由,不若,你跟我走吧,我带你去看外面的山川河流,边疆小城镇。”
谢谭幽却很坚定的摇头:“我只想做他的妻子,即使他以后会有很多女人,我还是他唯一的妻子。”
燕恒懂了。
所以,他说:“我帮你。”
那一年,有铮铮傲骨,不可一世,手上从无败仗,掌管八十万大军的燕王跪地向七皇子俯首称臣。
换她的皇后之位。
并承诺,永不反,只做云启之臣。
同样的,燕恒也记得,他上战场之时,她竟是来了战场寻他,告诉他,她要自由,不喜云启了,要跟他走,那时候,他什么都顾不得了,巴巴承诺她,此战过后,便设法带她离京。
可燕恒怎么都没想到
谢谭幽会将作战计划透露给敌军,导致燕家军溃败,折损十二万人,丢了十八座城池,百姓惨死,而他也身受重伤,昏迷整整一月,朝臣视他为耻,纷纷弹劾他故意输城池是与敌国秘密合作,京中百姓更是辱骂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