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谭幽倒是没有意外可以自行走动,早知燕恒武功高,自己解穴对他来说并非难事,四下看了看,她也找了地方坐下,然后担忧瞧着燕恒,本想再坚持着帮他,却见他背过身去自己处理伤口,虽还是担忧却也没有开口说话,就这样看着他,怕他一个人搞不好时,她可以第一时间发现,然后帮帮他。
“不要这样盯着我。”燕恒忽然出声,“我是男子。”
若是仔细听,还能听出他声音里有几分的不自在。
燕恒又很快说了其他:“我问你,你还没回答。”
谢谭幽耳垂一热,有些尴尬的别过眼,巴巴解释:“我只是担忧你一个人弄不好。”
“我可以。”
在外征战多年,不是头一次受伤,自是知道怎么简单处理伤口。
谢谭幽又看了眼燕恒,也转过身去,背对着他,看着暗沉墙壁,燕恒如此问她,怕也是怀疑吧,她这个病秧子竟然突然有了武,还知道这隐蔽的不能在隐蔽的山洞。
可她现在都还没弄清好多事,更不知道如何说。
想了想,还是解释道:“我在青龙寺时,好几次下山,有一次偶然进到过这片林子,然后就看见这里了。”
“我记忆力一向好,你又不想出去,便想着带你来这边避一避,毕竟你受了伤,不能拖太久的。”
“何时?”
“去年七月。”
去年七月。
六月时,本该不是那个时候毒发的谢谭幽忽然昏迷不醒,他快马从战场回来,直到看着她面容渐渐缓和,又在暗处看着她转醒,跟她的贴身婢女说饿了,他才又骑上马,奔赴战场。
七月,那个时候的确是她身子大好,而他不在京中之时,觉得烦闷下山看看,也实属正常。
“武呢。”燕恒目光落在被丢在地上的剑。
“我母亲能文能武,我为她的女儿,自也不能太差不是。”谢谭幽扯了个谎:“自然是母亲和外祖教我的。”
“怎么最初不见你用。”
在遇险境时,为何不反击。
“当时之景,一时被吓忘了。”
闻言,燕恒眸色一顿,如黑潭,深不见底,不知想起什么,他淡淡颔首,又道:“你记性原这样的不好。”
脑海深处,又响起那道娇俏女声。
“对不起嘛,我近日不知道怎么,总是忘记事。”
“那你怎么不把你忘了?”
“我若是连我都忘了,那我怎么还能记得我的身边有个你呀。”
“那你要是将我忘了呢。”
“不会的。”
“我发誓,我永生永世都不会忘记你。”
渐渐的,女声变得难过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