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说需要我帮你些什么吧林温哥,我很乐意和你们合作,把我的哥哥也卖个好价钱。”
“”
从餐吧走出来的时候太阳还很大,但林温送韩悦回到公司走出大厦的时候,天空淅淅沥沥开始飘起了小雨。
夏天的天气多变,时不时就要闹上些脾气。林温抬头看了一眼还半悬在天空的太阳,觉得这雨应该下不长,便决定待在屋檐下闲等。
他没等多久就起了身。
倒不是雨停了,是他在人群中准确看见了某位执伞的人。
雨下的不大,有人撑伞,有人顶着公文包在雨里奔走,也有人和林温一样,不赶时间的在屋檐下闲聊。
视线里的人和物纷杂,交汇成密密麻麻的线和构图,可林温还是一眼就看见了傅深。
有些人站在那里就足够突出,立体剪裁妥帖的衬衫、打理有序的头发、腕上带着低调却价值不菲的名表,一样样熟悉的物件在林温眼中清晰勾勒出了傅深的轮廓。仿佛自有光圈,能将其他人物都自觉地隔绝在外。
用浅显易懂的俗话来说,这就是情人眼里出西施。
林温已经数日没与傅深相见,有些情不自禁,招手喊道:
“先生!”
那人立刻顺着声音回头来看他。
傅深原本单手插兜,百无聊赖的和身旁人交谈。听见林温的声音,转头的时候眼眸就带上了笑。看见林温的身影,便立即和身边人告辞,举着伞大步流星的走了过去。
林温原先没看见傅深在同人讲话,之后察觉自己的呼喊有些不礼貌,见傅深走到面前,惴惴道:“没打扰到你办事吧?我没看见你是来找人的。”
“打扰什么?我就是来找你的。”
傅深把伞朝林温的方向偏了偏,揽着林温的肩迎着雨帘朝外走。
“等你的时候遇见别的投行的人,客套寒暄了两句。林经理,你这飞来横醋可吃错对象了。”
林温一怔,反应过来红了耳朵,顺拐给了傅深一肘:“我没吃醋!”
傅深本就是随口调笑,看见林温的反应笑开。
“你不吃醋?我吃醋了。你都连续工作多少天了?都快被叫工作的爱妃勾走魂了,什么时候才能想起来家里还有糟糠妻我,等着你回家宠幸呢。”
大庭广众,朗朗乾坤。
正经人林温何时吃过这种调戏,当即羞红了脸,快步走进车里,才开始和傅深算账:“先生!你”
他刚开口,谴责的话就尽数泯灭。
傅深甚至等不及坐上主驾驶位关上车门,只顺着林温坐上副驾驶还没来得及关的车门,不管不顾挤身过去吻住了林温的唇。
一方座椅空间狭小,背后是数不清的来往行人和绵绵细雨。
打开的黑伞只收了一半,落在地上半遮半掩的挡住林温半边身子。另一半被傅深捧着脸夺走所有呼吸。
唇齿相交,才懂思念如何勾天灭火。
水滴砸下漩涡,夏天的燥热悄然而至。
骤雨停了。
有好戏看了
雨是不下了,但车内燥热的气息依旧节节攀升。傅深打开空调降低温度,扭头看见林温侧着脸,目不斜视地看着窗外,视线里只留给他压塌下去的发梢,和一只通红的耳朵。
他知道自己刚才的行为做的有些出格,此刻笑着脸放软了声调哄人:“别生气了,林经理。晚上我亲自下厨,做你最喜欢吃的焗大虾和烧牛肉,给你赔罪行不行?”
“我我没生气。”
林温把头偏回来一点,但整张脸的温度还没降下去。刚才侵略和夺取的微麻感还停留在他微肿的唇上,他眼神飘忽不定,左右摇摆就是没能落下到傅深周围。
他是真没生气,但总不能跟傅深承认他是因为羞怯而不好意思,只得欲盖弥彰的匆匆岔开话题:
“先生,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傅深通过后视镜和余光,把林温的小表情尽收眼底,嘴角不自觉地挑起弧度。他正准备顺着林温“不生气”的话,得寸进尺的再调笑两句,闻言笑容一滞,没了声息。
不过傅深只僵硬了一瞬,很快回答道:“方妤告诉我的,她说你出门一副豁出去了的样子跟她说要去赌一局,她放心不下你,怕你赌输了绝望至极要去澳门玩命,让我来看看你。不过看你这样子,该是赌赢了吧?”
“嗯!”提到工作上的事,林温立马忘了刚才的羞臊,两眼亮晶晶的,语调也上扬起来。“虽说来之前我就有六成把握,但资料里的小道消息毕竟有真有假,赌的成分还是很大。没想到这么顺利被我压中了,度假村的死局还能有转机!”
傅深趁着等红灯的空档,伸手摸了摸林温的脑袋,毫不吝啬的夸奖:“做得好。在死路里都能想出绝处逢生的法子,林温,你已经出师了。”
林温这回没再谦虚,应下了这句夸奖,只是突然扭头问:“先生已经知道我想的办法是什么了?”
“来之前听方妤大略说了几句,再加上我的猜想,拼凑的七七八八。”傅深没看林温,低头擦了擦眼镜,复又戴上。“你是打算做个局祸水东引,趁河道改划的消息还没传出去,先自爆资金链断裂无法继续支撑项目,再联合韩悦,引韩知前来收购,对吗?”
傅深的猜想正是林温的打算。
但林温听后反而沉默,抬眸望着傅深,久久的没有说话。他看着傅深的目光实在太久,久到傅深都感到有些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