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还没吃到一半,盛柏存就接到公司的紧急电话,必须得去一趟,许如清担心出事跟着一起走了。
“柏存哥,我跟你一起。”
义无反顾的态度让盛柏存眉眼瞬间柔和下来,轻声说,“好。”
到公司后,原来是有人正在搬空盛柏存的办公室,见正主来了,面上敬着,却仍然照搬不误,“盛总,靳总交代了,今天必须把位置空出来。”
许如清扫了眼被暴力撬开的门锁,气不打一出来,“提前说过了吗?撬锁跟耍流氓有什么区别?要是里面重要的东西丢了谁承担这个损失?”
工人们见许如清这气焰,也有点惭愧,但还是耸了耸肩膀,“我们也只是拿钱办事,跟我们吼没用。”说着,继续搬运。
“放下!”许如清上前用身体挡住箱子。
盛柏存想拦,慢了一步。
她这么替他抱不平,竟反消了他的愤怒。
“放下。”盛柏存厉声吩咐,“我自己来。”
工人们这才罢手,这真是个棘手的活儿,不是他们搬也得要看着位置空出来才好交差。
“怎么?”盛柏存见他们还不走,拧眉不悦。
工人们如实说了,“靳总说亲眼看到空了我们才能走。”
“简直就是欺人太甚!”许如清拿出手机,直接给靳池打过去,那头出奇接得很快,一如平常的散漫懒调。
“靳池,你是不是太过分了,居然让人直接撬锁搬走柏存哥的东西。”许如清吼完都没觉得自己的口吻有什么问题。
只有周围人才不约而同的噤声,不由得提了口气,原来还有人敢这么跟靳池说话的?
其中,也包括了盛柏存。
诧异的是,她这么霸道的一面他竟也从未见过。
电话那头,靳池问,“在哪?”
许如清后知后觉大家视线都落在自己身上,哑了一瞬,这才反应过来挂掉了电话。
又懊恼,自己心虚什么?
电话震动,传来靳池的短信,是白悦酒店的地址,“九点。”
许如清又想骂人了,去他的九点。
隔空,靳池似有感应般,发来六个字,“不来后果自负。”
许如清:“。。。。。。”
空气里凝结了片刻的沉默,重重压在许如清肩膀上。
工人们率先出声,“要不还是我们搬吧。”
许如清立马拦住,“不用!”
工人们又站回去。
盛柏存的人很快上来了,将东西清点好搬走。
许如清眼睁睁看着属于盛柏存的办公室被搬空,心里很不是滋味。
盛柏存这一通电话打了很久,回头就看到她委屈的脸,对她说,“没事,我能处理好。”
许如清知道应该是秦家那边一定给他压力了,以至于这一下子连在京世的地位都失去。
靳池就堂而皇之地占据领土。
太卑鄙了。
晚上九点,许如清去了白悦酒店,她倒想当面看看靳池是有多得意。
结果却没想到是个小型的宴会,她身上还穿着周末的休闲套装,与周遭的光鲜亮丽格格不入。
但在京世上班后,她这张脸已经广为人知,“三小姐怎么现在才过来,刚才开香槟的高光时刻缺席了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