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岁檀叫下人热了水,解开?了宁离的衣裳,仔仔细细的擦了身子,又替她换了睡衣,然后把脚放在膝盖上涂药,冰凉的药膏涂在脚腕上,还在睡梦中?的宁离轻轻哼了哼。
引得他?脸色一暗,轻轻俯下身,啄吻她的薄唇,大约是?刚从?外头回来,她的唇又凉又软,让人禁不住轻轻地吮了吮。
酥麻感惊醒了宁离,她睁开?眼,视线朦胧,孟岁檀的俊颜叫她愣愣的看着他?。
孟岁檀的大掌落在她头顶,轻轻地抚了抚:“醒了?脚还疼吗?”
“你怎么来了啊。”她微哑的嗓音还带着浓浓的睡意,模模糊糊的没有分清已经回家了。
“已经回家了。”孟岁檀提醒。
宁离这才清醒了过来,环视周遭发觉她已经回了家,诧异不已:“我何时回来的,现?在几时了。”
“我刚才赶去了驿站,趁着你睡梦中?便把你带了回来。”孟岁檀温和的说。
“那可告知虞师兄了?”
提及虞少渊,孟岁檀有些微微不悦:“还未。”
“那还是?叫人去告知一声吧,免得他?担心?。”宁离揪着他?的袖子说。
“你怕他?担心?,就不怕我担心??”
莫名其妙的醋意让宁离很奇怪:“我同你说了,你又吃什么醋。”
她现?在已经不在乎是?不是?下他?的面子,有什么就会直截了当的提出来,但孟岁檀还没有熟悉,每每被她戳穿总是?有些恼怒。
他?欲说什么,但最后不知怎的,还是?熄了火,把脚踝拿被子盖住:“睡吧,我会叫人告诉他?的。”
言罢吹灭了灯,躺在她身侧,宁离也没有放在心?上,重新躺了回去,没多久就呼吸渐深。
直到第二日才觉出不对,虽说他?本就话少,可不想说和不说还是?有区别的。
宁离同他?商议年节的假日中?要去哪家走?亲戚时孟岁檀便不曾开?口,只?是?以颔首为应,她还觉着奇怪,便伸手到他?腰间,下一瞬,孟岁檀脸色略微僵硬,却仍不开?口。
行吧,这是?又生什么闷气。
这人气性实在大,宁离也觉着有些没趣儿,便也不搭理他?,二人又开?始莫名的冷战。
晚上,阿喜进屋说:“夫人,大人说今晚有应酬,迟些回来。”
呵,还知道?告诉她。
“知道?了。”宁离敷衍应了一声,下笔不停,她闲来无事作了一副寒梅图,已到收尾,阿喜禀报完便出了门,结果被候在拐角的怀泉给拦住:“夫人说什么了。”
“什么说什么?”她傻傻问。
怀泉无语:“自然是?对主子有何不敢异议。”
“啊……没什么异议啊,夫人就说知道?了。”阿喜越发觉得奇怪,但也不知哪儿奇怪,还是?老实的说原话。
怀泉叹气:“行吧行吧。”
孟岁檀今晚应赵将军的邀约去望京楼喝酒,进了酒楼被引到包厢他?才发觉人不单单只?有他?们二人,赵将军身边有一女子作陪,幸而赵将军知道?他?的脾性,没有往枪口上撞也为他?安排一个。
“仲衍见笑,今日不醉不归,我要好好谢谢前几日你为我在圣上面前说话,若非你,我今日怕早在马房洗马了。”
先前圣上秋猎,找寻身为围城兵马司的统领必然会随行在侧,谁料圣上在狩猎时马匹受惊,差点把他?甩下马,而找寻因没有及时赶到而被责备。
“举手之劳。”孟岁檀举杯一仰而尽。
“去,跳支舞为我们助兴。”几杯酒下肚,赵寻上了兴致,叫舞姬作舞助兴,舞姬也乖乖的跳起来舞。
孟岁檀的视线并不落在舞姬身上,只?有找寻看的饶有兴致,他?无意间瞥向孟岁檀哈哈大笑:“大人可是?因家中?夫人而不敢看?”
在孟岁檀成婚后,就开?始了惧内,凡事都是?家中?夫人彪悍,不许,叫应酬,夫人不许,喝酒,夫人不许,有女郎在的地方,不许,导致满朝文武都知孟大人有个年纪小,还性子彪悍的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