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二郎懒懒的不想动弹,喜宝就去拽他的手腕:“二哥,我还有东西想给你看呢!”
赵二郎乍一回家,心神都放松的不像话,不用担心劫匪与小偷,不用风餐露宿,有柔软的被子跟床,他真想好好休息一下,睡他个三天三夜。
但自己幺妹正等着,再不起来就要把脚给跺掉了,赵二郎还是快起床,跟着幺妹去堂屋吃饭,他肚子也饿了。
赵家自大灾过后,饭菜已经很久没有像今天这么丰盛了。
孟氏今天把家里的好东西都挨个的拿了出来:一碟滴油的咸鸭蛋,韭菜炒腊肉,酸菜风鹅汤,醋溜豆芽,椒盐猪油渣,还有一道孟氏自创的大葱咸鱼煲,配上烙的焦香柔软的火烧,把众人迷得神魂颠倒。
菜还没上齐,赵二郎就已经控制不住吞咽唾沫了。
“面来喽——”孟氏端着一碗阳春面放在赵二郎面前。
“上马饺子下马面,二郎趁热吃。”
“多谢大嫂。”赵二郎拿了喜宝的小碗先给她盛了一碗,便开始低头呼哧呼哧的吸起面条来了。
喜宝也出溜着面条,她也好久没吃面条了,大嫂说吃面条饿的快,这些天都是吃馍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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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大嫂做的饭香!”赵二郎笑着称赞道,他一边说一边给喜宝夹了一筷子咸鱼。
在外面赶路时只能吃干饼子,只有到了目的地才能吃上口热乎饭,但不管外面的饭再好吃,还是家里的吃着舒坦。
“慢点吃,锅里还有米饭呢。”
吃饱喝足后,赵二郎总觉得少了些什么,看了一圈后与喜宝对上了,突然想起来问道:
“李伯呢?怎么不见李叔跟小修公子?”
喜宝是知道的:“师父跟阿大阿二去县城了,顺便去给三哥送粮食。”
“哦,老三跟二娃要院试了。”他点点头:“那小修公子呢?”
“小修哥哥也要考,跟着李叔去了县城。”
赵二郎摸摸下巴,心道要是都能考上那真是了不得。
然后就招呼家里人来看他此行带回了什么。
“这是给娘跟大嫂的,这是爹与我们兄弟三个的,这是大娃二娃的,这是李伯的”
赵二郎拆开箱子,往外拿出一件件皮大衣来。
给男人们的都是山羊皮袄,给女眷的都是狐狸皮,兰娘跟孟氏一人分了一件灰粽色狐狸皮内衬的披风。
“这都是在西域那边收的,还有兔皮的,我见成色不是很好,就没有收。”
兰娘摸着手里流光顺滑的狐狸皮毛,有些舍不得穿:“这么好的东西,拿去卖了多好,你这孩子,真是乱花钱。”
赵二郎只是笑:“没花多少,您就穿吧,今年冬天跟大嫂一块儿穿上。”
孟氏满心欢喜的拿着披风,细细的欣赏上面的绣花。
“那就多谢二弟了。”
其他箱子里装的就是些琉璃瓶,皮腰带帽子手套靴子,奶酪,肉干,坚果干果之物,件件都叫赵家人好生惊喜新鲜一顿。
十个箱子开了八个,喜宝巴巴的旁边看,听赵二郎讲了半天也没轮到自己,记得抓耳挠腮:“二哥,我呢,我!”她指指自己,期待的看着她的好二哥。
“你的在那个最大的箱子里,我搬你房间了,一会儿二哥跟你一起拆。”
别人都是零星几件物什,而自己却能有整整一箱子,喜宝一听,当下就感动的不行,立马又是按肩又是倒水的,口中“二哥二哥”的叫个不停,叫兰娘哭笑不得:
“怎么的?现在又跟你二哥最好啦?”
“那必然是与二哥最好的!”喜宝丝毫不觉得羞耻,理直气壮的答道。
“你这势利鬼。”兰娘点点喜宝的脑袋笑道。
喜宝刚要反驳她娘说的不对,这是她跟她二哥浓浓的兄妹情,下一秒就被赵二郎抱走:“走喽幺妹儿,咱们去拆箱子去喽!”
兰娘见状,心里受到些许安慰,儿子还是少年心性,当是没吃到大苦。
“二哥,你脸上的疤用过玉容膏了吧?”
赵二郎面上的疤痕细细的淡淡的,但从鼻梁到下颌,将近半张脸,可见当时的情况十分凶险。
“你走的时候就带了一盒,定是都用完了疤痕才这样浅的。”
家里还有一些玉容膏,到时候多给二哥加一些皮肤修复液。